第十九章
45巨大的优势
“敌人双机还在加速，我很确定就是F16。”罗尔上尉将节流阀推到加力，他有一些担心油量，不过敌人近在射程之内，上尉犹豫了几秒钟,还是把速度增加到音速以上，现在正是对敌人穷追猛打的时机。上尉很清楚自己驾驶的米格29有一个致命的缺点，就是向后的视野不佳，容易被偷袭的敌机从后方接近，于是他留了一个心眼,让3号僚机拖在后面4公里的地方监视侧后，他认为这样的布置万无一失。
此时萨米的小队，经由预警机指引正从后方包抄这一小队印度战斗机,印度飞机完全蒙在鼓里了。萨米知道,三叉戟的米格29B并不是多么出色的飞机，这些飞机原定的现代化改装一直没有完成，新型的Zhuk雷达换装也因为战争的关系还没有到货，老掉牙的脉冲多普勒雷达使得这种飞机基本无法以下视下射的方式打中视距外的目标。但是，萨米也知道这种飞机在近距离上的格斗能力不容小觑。尤其是雷电战斗机与米格29使用了类似的发动机。所不同的是米格29B使用了2台发动机,而雷电只使用了一台,萨米没有与米格29交手的经验,他估计米格29也许会在爬升上略胜一筹，而在高亚音速的盘旋上，雷电也占不到太大的便宜。
“我告诉你们，他们的绝招就是用头盔瞄准，发射R73导弹，所以你得时刻盯着他们,如果他们这么干，别发呆，立刻机动，不管你往哪儿飞，这些导弹的命中率都接近零。”萨米在电台里说道，这些话，他以前也不止一次告诉过自己的飞行员。他一直很清楚，对于红外导弹有限的视场而言，头盔瞄准是一种粗糙的“锁定”，实际上导弹导引头什么也没看到，只不过飞行员粗略地测量了对方飞机的方位角，然后导弹按照预设的路线飞向目标而已，但是如果它飞向的目标保持原来航线的话，这种方式还是有把握打中4点和10点钟方位的目标的。
“死死咬住他们的屁股，千万不要让他们转身，我们4对2占绝对的优势（萨米的思考方式，落在后面的一架米格29可以用偷袭方式击落，所以并不计算在空战部分内。）。”
“队长，格里芬小队会不会回头帮我们？”
“乌哈克不敢回来的。他知道我不好惹。”萨米说道,他故意让这句话通过电台让乌哈克少校听到，他不希望乌哈克回头让战场更加混乱,当然另一方面他也不希望乌哈克夺走26中队的战果。
“黑蜘蛛长机，如果你有什么行动，不要磨蹭。感谢真主，我们坚持到现在已经是奇迹了，他们的火控雷达一直在扫描我们。”乌哈克在电台里求说道，他一直没想到萨米竟然还在担心那样的破事，真的让他大吃一惊。
黑蜘蛛小队完成了转弯，现在，拉在最后的米格29就在前方，目视还看不到，但是萨米低头可以从多功能显示器上，看到对手正在10公里开外加速飞行，速度大约0.9马赫。这一切都得益于270公里外的爱立眼系统以及巴基斯坦自行开发的一种类似于LINK-16的数据链，这使得萨米上校可以不必使用战斗机自身的雷达搜索，那样无疑会惊动敌人，现在他可以用他最喜欢的偷袭方式从后方接近敌机。从信息不对称的角度讲，罗尔上尉已经处于了必败的境地，历数现代空战，还鲜有战机能从如此不利状态下翻盘，战斗机的雷达无论从搜索距离上还是搜索角度上，都无法与于预警机相提并论。罗尔上尉几乎是两眼一摸黑地闯进了这个惊心设置的圈套。
4架雷电战机在4000米高度，以间隔500米的距离一字排开，目视搜索敌人，很快萨米就看到米格29在同样高空留下的尾迹。接着一侧的阿巴斯中尉就看到了远处的米格29的机舱在阳光下的反光，距离大约8至9公里外。上校一声令下，雷电小队立即加速追击，由于燃油比较富裕，萨米地机群一直加速到了1.5马赫，在很短时间内，追到了米格29后方几公里距离内，保险起见，上校收拢了队形，避免敌机飞行员偶然地回头看到自己的小队。
萨米决定不使用火控雷达，在这样理想的位置，使用雷达似乎没有必要，他打开导弹导引头电源，直接使用PL5E的导引头自行锁定目标。
他先稳住飞机，看着HUD上的人工地平线不再摆动，然后将敌机套入HUD的正中位置，花了一些时间，敌机基本与速度矢量标志重合了。这并不是一个瞄准标志，不过飞机稳定地笔直飞行时，这个代表速度方向的标志大致停留在飞机轴线上下，与机头方向一致，由于这种飞机的HUD正中并没有一个固定指向前方的+标志，如果速度矢量停留在HUD正中，那么上校可以基本确定红外导弹正负2度左右的视野。十几秒钟后，滴滴的导引头锁定响声响起，导弹已经截获了目标。萨米目测了一下距离，大约2至3公里，与预警机测量的3公里大致吻合，看起来是米格29的尺寸大了，上校曾经用PL5直接尝试瞄准过单发的米格21，锁定距离大约只有1公里左右。
上校毫不迟疑地按下发射按钮，按照他预设的2发齐射方式，2枚导弹先后飞离了挂架，以及大的初速度飞向了浑然不觉的敌机。
第一颗导弹击中了一侧的垂直尾翼，第二颗导弹在另一侧的机翼附近爆炸。这架米格29立即陷入盘旋，随即解体。
一切都在预料之内，上校立即低下头察看巨大的多功能显示器，预警机数据链发会的信息表明，前面的米格双机果然放弃了进攻，他们开始左转朝南面逃窜。虽然对手完全看不到自己，但是上校发现，这个编队的印度长机对战场态势的判断还是相当低准确的，他显然很清楚危险的方向。萨米不由得暗暗后悔，刚才应该布置2架飞机往南飞一段距离，现在正好堵住他们。
“我们追上去，他们不可能一直往南飞，一定会在油料用完前，折回印度领空。”
“中队长，我们的油料也已经不多了。”阿巴斯提醒道。
“格里芬在哪儿？”上校一边问，一边低头看，2架F16还在逃跑中，只是略微升高了高度。
“格里芬长机，你离敌机最近，立刻返回战场。”萨米在电台里喊道。
“不行上校，我们快没油了。”乌哈克说道，事到如今，他已经完全猜到了萨米用他钓鱼的阴谋，实在打不起精神再按照萨米的吩咐回头追击了。
“指挥部，我需要格里芬小队回到战场。”萨米直接呼叫地面上的伊斯拉姆少将，所有的飞行员都听到了他的话。
“我是指挥部，格里芬小队注意，你们务必回到战场，不要担心油料，有一架加油机在你们西南。”
很快坐镇指挥部的伊斯拉姆少将回应了上校的要求，对少将而言，赶紧打下几架印度飞机显然是最重要的事，他不希望2架米格29加大油门逃走。同时他也知道，F16的燃油虽然比雷电更少，但是雷电没有空中加油能力，而F16A有这种能力。
46激战
乌哈克没有办法，只能接受少将的命令，回头紧追2架米格29B，他仔细检查了燃油状况，副油箱已经告罄，于是将燃油开关转换到机翼油箱，然后抛掉了副油箱。僚机的状况稍好，副油箱内还剩下了几百升燃油。
“格里芬，听着，占领他们的右翼，打开雷达把他们赶到我这边来。”萨米开始野心勃勃地直接指挥全局。
“格里芬明白，不过他们可是满载武器。没有中距弹最好不要逞能。”乌哈克出于好意还是警告了一下他的老上级，虽然萨米向来不招人喜欢，但是他毕竟还是巴基斯坦空军最宝贵的尖子飞行员。
“感谢你的提醒，印度空军只有一种战斗机可以让我稍微有些担心的，并不是这些米格29。”
20公里外，罗尔上尉开始左右为难，转向丢失前方的F16后，战场信息对他而言已经接近于零，这是他深入敌境的一个恶果。现在他只知道西北方向有一个辐射源从未间断过，那肯定是一架预警机，如此一来其他巴基斯坦战斗机就是不使用雷达也能找到他，所以通过辐射源确认敌机方位也行不通，目前其他方向的敌机有多少，在哪里？他都不知道，他唯一知道的是，原路返回凶多吉少，因为3号僚机是在后方被击落的，可见敌人的阴谋就是截断退路。现在，罗尔觉得唯一的办法是呼叫支援。
“呼叫总部，我需要狮子支援。”
“三叉戟长机，我们现在看不到你了。”
“我正在哈尔瓦拉以西150公里，很快你们就能看到我了。有不少敌机追击。”
“31中队有2架战斗机正在值班，马上可以起飞，你可以向我们靠拢。”
上尉很难想象旁遮普省的对空警戒设施竟然如此的薄弱，竟然因为F16投下的小小的反辐射雷达导致了地面导航以及防空火力的全面失控，他现在指望着31狮子中队的苏30MKI可以及时升空，用相控阵雷达来搜索这片危险的空域。印度飞行员内部一直有一个传言——不要指望预警机，在你需要的时候，它肯定不会出现。
4点钟方向，F16的雷达搜索很快反应在了罗尔的RWS上，看起来，敌人竟然反戈一击了。虽然罗尔很清楚F16上没有中距弹，但是由于无法测量敌机距离，这让他心里着实没底。他原本可以在朝南飞一段，甩掉敌机，然后在转向东面，但是看起来那样做来不及了。燃油警告灯此时也亮了起来，上尉做出了一个错误的决定，抛掉副油箱直接向东转向，茫然地飞向了萨米的编队。
萨米通过数据链传输的信息，完全掌握了这一新的动向，他知道机会来了，敌人固然会警惕自己的方向，但是毕竟没有其它的选择。
“黑蜘蛛长机，敌机正在通过你的前方，建议你减慢速度不要掉到他的前面。”
萨米不理会预警机的提醒，目标位置清清楚楚，知道怎么办。如果有中距弹，现在就可以开火了，不过没有的话，只能多费些周折了。
“阿巴斯你爬升到高空，防止他们靠爬升逃走，其余飞机跟着我，转弯切到敌机转弯内侧。眼睛放亮一点，可别让他们先看到我们。”上校说道，他仍然祭起了偷袭的法宝。
遥远的印度哈尔瓦拉机场，2架苏30MKI紧急升空后，立即向西加速飞行，同时打开了雷达搜索正西方，飞行员被雷达显示吓了一跳，120公里外，很多架敌机正在从几个方向包抄2架米格29。苏30飞行员立即将消息告诉了地面指挥部，不过时间已经有一些晚了，2架米格29已经与占据优势位置的3架雷电陷入了一边倒的缠斗，双双陷入了被动。
苏30一升空，萨米已经知道了它们现在了东面，不过上校进攻时不太在意周围的情况，尤其这些敌机还远得很，没有任何威胁，而一分钟内，这里的战局就会有分晓。他现在死死地咬住了敌人的长机，迫使他与僚机分散，不出所料米格29按照常识试图用爬升来摆脱追击，但是还好，阿巴斯在更高的空域等着他。
萨米将僚机丢给了自己的2架僚机追击，因为那架僚机看上去不够难缠，一直在徒劳地左右摆动，这是空战中最忌的动作，空战中每一个多余的动作都意味着高度或者速度的损失，所以优秀的飞行员绝对不会乱动。而米格长机的表现要好的多，他被咬住以后，几乎是垂直拔起，始终游离在上校的玻璃舱罩的上方，这是一个萨米可以看见，但是又在火控雷达的垂直扫描上限之上的区域，HUD上，速度矢量标识被甩到了HUD底部，两架飞机都在努力爬升，瞬间的G值已经接近了8。
“阿巴斯拦住他。”
萨米现在不知道阿巴斯在哪里，他没有时间低头看HDD，原则上，他应该在6点钟方向，可以栏到米格29前面。这架敌机在携带着2枚R27的情况下如此的机动，让上校印象深刻。他现在开始担心这架飞机会从自己的指缝里溜走。
阿巴斯的雷电此时占据了一个有利的迎头位置，他居高临下，用雷达孔径稳稳地套住了筋斗顶端，速度趋缓的米格29，果断地发射了2枚PL5E导弹。但是这架顽强的敌机飞行员注意力很集中，他肯定是看到了导弹的火光，以一个滚转将飞机改平，迅速开始盘旋俯冲，萨米看到一片曳光弹的白烟中，2枚导弹象没头苍蝇一样朝自己飞过来，他不得不迅速向一侧急转，这个9G的机动，使得他几乎丢失了目标。看着2枚导弹飞离自己，萨米重新将机头对准敌机，雷达迅速捕捉到目标，但是这架米格29已经凭借着一点点地时间差，竟然疯狂地将速度加速到了惊人的700公里每小时。这名印度飞行员几乎没有浪费任何一秒钟作不必要的动作，他在全力压下机头的同时，打开加力燃烧，同时释放了几组箔条，然后朝着地面射出了2枚多余的R27，看上去老练之极。萨米将加节流阀推倒尽头，此时敌机灵活地朝一侧翻滚了90度，但是没有转弯，也许他这么侧着飞是为了观察一侧的战场。萨米在2公里外发射了一枚导弹，但是这名敌机飞行员一直在观察后方，他又一次及时作出了有效规避动作，甩掉了这枚很难分辨曳光弹和飞机尾喷口的老式导弹。不过这次规避使得萨米将2机的距离缩短到大约1公里内，上校索性选择了机炮模式，他知道对付这种比较灵活，但是比较宽大的飞机，用雷达瞄准的机炮模式可能会收到奇效，尤其他发现这名印度飞行员在左右方向上的机动并不多。
47逃脱
“黑蜘蛛长机，敌人的僚机已经打下来了。”预警机说道。
“很好。”
萨米勉强说道，飞机正在加速中，他每说一个字都很吃力。
“另外一个情况，敌人的2架苏30在85公里外，朝着这里飞来，已经加速到1000公里了。我建议你撤出战场。”预警机接着说道。
“明白。”
萨米知道，按照敌机的这个速度，半分钟后自己将进入敌人的远程导弹射程，但是他还有时间再作一次攻击，从目前的情况看，自己紧紧咬住的这架米格29正在慢慢远离自己，这个印度飞行员发射掉2枚R27绝对是正确的，现在他的飞机在推重比上占据了一点小小的优势，这个优势很可能让他滑走。
雷电的HUD上，两条扭动的细线正在不停地变化，上校努力稳住飞机，试图将前方的米格29套入其中，这种漏斗状的瞄准标识，与常规的瞄准不同，它以雷达测量为依据，不管敌机的姿态如何变化，只要将起敌机两翼大致套进漏斗的两侧，射击就会有把握，不过这是一个折磨人的活儿，因为敌机通常会用很剧烈的机动来摆脱瞄准。
敌机果然一反之前单纯加速得态势，开始不停地左右摆动，拼命破坏瞄准，萨米按下火炮按钮时，米格战机开始向一侧盘旋，一串炮弹飞向了遥远的地平线，没能击中。上校紧跟着其盘旋，但是瞄准标识始终无法跟上敌机的动作，这让他想起了几天前击落幻影2000时驾驶的那架带有3角鸭翼的飞机。那架飞机的瞬间盘旋和加速能力比JF17要优秀的多。
萨米第二次射击，敌机又一次故伎重演，突然向另一侧转向，靠这种蛇形动作来破坏瞄准总是很见效的，上校知道，前面这架飞机的飞行员并不是一根筋的逃跑，他一定是在不停地回头观察，不停揣摩自己的意图。
“黑蜘蛛长机，我提醒你，你的油量不足了。”
萨米不理会预警机的提醒，他关掉了飞机油亮不足的提示音，这个提示音频已经响了一会儿了，不过上校对油量心里有数，贝布托国际机场就在附近，所以他并不着急。1天前，伊斯拉姆少将警告所有的飞行员，随意在民用机场降落，可能会让印度空军找到攻击民用目标的借口，不过萨米根本没把少将的话放在心上，在他看来，印度如果想乱来，理由总是找得到的。
敌机慢慢地捱出了机炮射程，双方都已经没有高度做加速动作了，萨米看准时机发射了最后一颗导弹，敌机以一个难看而又泼辣的急转再一次跑开，这种老式导弹碰上真正的高手，很容易跟丢，真是让人干着急。
眼看着敌机逃回了印度一侧，萨米毫无办法，眼看着他逃走。上校转弯时，两架从远处赶来的苏30救在40公里外了，不过他们没有发射导弹，而是掉头回去了。第31狮子中队一向以谨慎闻名，印度空军十年内坠毁了上百架战机，而这个中队总是没有损失，他们的保守的风格融入到了战术，没有预警机支援，不敢深入太远。
罗尔上尉坐在机舱里拼命地喘息着，他知道自己的命捡回来了。几天前，他和巴雷利的戈亚中尉在印度斯坦国营电视台走廊里第一次见面时，谈论起各自刚刚经历的处于不同空域的空战，他们漫无边际的交谈似乎有一个交集。罗尔说起他用远程导弹击落F16之后，对方编队里有一个驾驶雷电战机的疯子竟然单机追杀四架返回萨尔锡的米格21，并且击落了其中2架。他的话明显引起了戈亚的兴趣，当时戈亚凭直觉猜测，这与那架差点击落自己的雷电很可能是同一架，他还记得那架雷电的编号是101。
1分钟前，罗尔的飞机压迫转弯时，他一直在回头看对方，对方离得很近，一直在试着用机炮瞄准，上尉看清了追击者的编号，恰巧是101。也许这只是一个中队内部的编号，但是他知道，巴基斯坦装备这种飞机的中队只有2个。
“三叉戟长机，你可以跟随31中队的飞机，就近在哈尔瓦拉降落。如果你的燃油不足的话，附近没有加油机。”地面基地地呼叫，将罗尔从思索中拉了回来。
“不必，我可以飞回亚当布尔。我必须立刻向联队长报告这次战斗，他们以前从来没有使用过这样的战术。”
“上尉，这种战术不是他们发明的，应该是报复今天上午他们在锡亚琴冰川受的损失。老鹰干掉了他们2架F16C。”
“每当我们陷入包围的时候，我就想知道我们的预警机到底他妈在哪儿。上面告诉我们他们的飞机很少，但是敌机总是从四面八方出现。”
“地面雷达出现了一些问题，早上有一伙儿渗透分子炸毁了达瓦高地上的远程警戒雷达，刚才他们用反辐射炸弹炸坏了另一部陆军的搜索雷达。”
一切就像一出闹剧，在罗尔看起来，国防部决定大打出手之前，不应该把事情想得太简单了。辛格保证过，对巴基斯坦动手就如同美国收拾伊拉克一样轻松，几周内单凭着空军就可以将巴基斯坦打得服服帖帖，但是各种不利的状况却像三流剧本的桥段一样翻着花地出现。巴基斯坦然空军区区几架爱立眼预警机的优势至今无法克制，而空军的地面雷达系统竟然会被***武装分子摧毁，即使在和平时代,这也应该是一个重兵防守的地方。三叉戟中队至今仍有几架米格29B因为缺乏零备件而停在跑道旁无所事事，也许国防部认为靠着这样的战备水平已经足以同时打赢2条战线上的战争，开战前竟然准备足够的零配件，如果东北面更强大的国家参与进这场战事，罗尔不敢想象事情会怎么样演变。
48总理办公室
上尉疲惫地飞回亚当布尔基地时，新德里的国防部办公室，辛格部长正准备着与战时总理进行一次会面。他有两个消息带给总理，一个好，一个坏。
坏消息是，一个小时前，俄国国防出口公司突然以国内政治压力的理由，提出了暂停武器配件供货的要求，这件事相信外交部一定添油加醋地向总理面呈过了，现在辛格需要扭转这个被动的局面，这需要总理的帮助，因为卡汗总理和俄国总统的私交还不错。他知道俄联邦杜马从来不会因为印度飞机使用了俄国炸弹误炸了平民区，而停止武器出口，俄国人没有这样的传统，其真实目的无非是想乘机抬高价钱。
另外，辛格还有一个好消息，2天来的空袭，他麾下的空军击落了至少8架巴基斯坦战斗机，可以确认其中有2架为空中击落的巴基斯坦猎鹰中队的F16C/D形，之前被巴基斯坦吹得神乎其神的美国技术神话，现在被无情地戳破了。这是重大的战果，辛格相信，不光卡汗总理会为之振奋，印度人民也会欢欣鼓舞，辛格与以往的内阁部长不同，他一直深知舆论的力量，所以他的国防部不仅有装门面的官方发言人，还有一个秘密存在的公共事务办公室，由他最信赖的官员卢贾德纳罕负责，专门与报纸和电视台打交道。目前战端刚刚开启，全国人民群情激奋，他需要不停地靠着前线的好消息，再添一把火才行。
辛格正想着国营电视台的宣传计划，办公室主管卢贾德纳罕走了进来，告诉他。总理和美国总统约定的电话会谈已经结束了，现在有空接待他。辛格立刻带着东西离开了达尔豪斯街的国防部，前往新德里市中心的总理府办公室。事物官员通报了以后，辛格立刻获准进入办公室，进入总理办公室的时候，发现卡汗正一个人坐着发呆，显得情绪低落而且十分的疲惫，显然在美国那边又碰了什么钉子。
“总理阁下，国防部长到了。”一名秘书走过去，将卡汗从沉思中拉回现实。
“好吧，我的老朋友，请坐。”卡汗站起来招呼辛格坐下，“先说说看这2天以来我们的损失。”他接着双手一摊说道，似乎对己方的损失更关心一些。
“总理阁下，我们的损失非常非常地有限，巴基斯坦无力反击，他们仍然在用人体炸弹袭击军事设施。而这些攻击除了激怒我们的人民，都是徒劳的。”
“嗯，我知道这些情况，他们总是靠这些下三烂的办法。对了，查曼上午对我说，他掌握的情报显示，中国的国内的主流意见分歧严重，似乎有同情我们的人，知识分子阶层对传统地缘政治嗤之以鼻，他们更倾向于视我们为恐怖主义的受害者。”
“我是这么想的，您最好不要相信这样的情报，中国人表面上看上去很犹豫，但是，这可能是一个计谋，就如同62年那样。我想，当年尼赫鲁到最后关头都认为对方不会采取军事行动，实际上1962年的上半年年，周恩来与尼赫鲁不断地通信，海阔天空地讨论殖民地历史问题的时候，当时的政府认为中国人既罗嗦又幼稚，而实际上他们正在偷偷的备战。”
“你对他们的战略有过研究？”
“没错，1962年我只有4岁，全家从北方邦跑到了孟买，就如同世界末日一样，所以从我年轻时起一直在研究这个国家。中国的决策者不是机会主义者，尽管他们正在等待着一个机会。他们行事按部就班，如同查曼所说的，只要在10月份前，我们粉碎了巴基斯坦的大规模抵抗，重新加强东北部的边境防御，那么，什么事情都不会发生。”
“你确信事情如此简单？”
“确实如此，一切都必须看地面战争的进度。”
“那就放手去干吧。我想你应该知道，我国现在面临的国际局面比1998年更艰难，我记得那一年也是民主党在美国执政。我相信只要坚持，等到共和党上台，就会恢复与印度的传统外交关系。一切都会好起来的。”总理摆了摆手说道，卡汗视辛格为心腹，所以直接把心里话念了出来，他似乎把所有政治谋划的前提压在了其他国家大选上。
辛格不想就美印的关系问题进一步展开，他是个识趣的人，已经猜到了刚才美国总统在电话里给总理施加了不小的压力，以至于卡汗突然联想到了98年核试验后的国际制裁。
“总理阁下，俄国暗示会停止米格29UPG的计划，另外还有武器配件的问题。停在圣彼得堡的货船已经装运完毕，但是没有接到起航许可，目前还只是俄罗斯国防出口公司的书面通知，但是提到了昨天的误炸事件。”
“别太担心，只是很普通的讹诈，我太了解他们了。我会给彼得罗夫打电话的。”卡汗冷笑了一下，一切都在他的预料之中，只是来的稍微快了一点，“其实我很赞赏俄国人的处事态度，如果所有国家都像他们那样只看重利益好，这个世界会变的有秩序的多。”
“还有一件事，”
“你说吧。”
“就是我跟你提过的陆军参谋长的人选问题……”
“帕斯阿德中将又耍花样了？”
“是的，今天我看了他提交的进攻计划，还是太保守。他只是把1986年的计划，图图改改又拿了出来，一个平庸的一线平推计划，进攻毫无重点，如果照此计划实施，军队很快会在炎热的荒漠地区失去进攻速度。我们会陷入拉锯战中。”
“你又有什么好的人选？”卡汗很随意地问道。其实他心理很清楚，辛格心里最合适的人选肯定是他自己，虽然他退役时只是团长，但是他上任以来一直在自己面前批评高阶将领不够专业。
“我有很多人选，一些年轻的有进取心的中将。一些懂得现代化战争的军官。”
“现代化战争？我想听听你的相法。”
“巴基斯坦有很多装甲师，而我们总是把装甲部队和步兵编在一起，这样他们就更适合在旁遮普省作战。如果我们能彻底消除巴基斯坦空军的干扰，第二阶段的空袭重点就是打击这些装甲师。然后，我需要大量的无人机进入对方领空侦察。”
“但是这和撤换帕斯阿德有什么关系？”
“他把大部分的无人机中队部属到了东北边境地区，以防备中国，并且擅自将原本独立的无人机分队，配属给了几个山地师，他现在紧紧控制着这些师，我几乎无法调动这些装备。”辛格说道。他和总理并不见外，所以话说得十分露骨，卡汗当然能听明白，辛格唯一想要的就是绕过碍手碍脚的陆军参谋长，或者说在这位置上安插一个听话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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