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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五章


  160桥头堡

  “让自行迫击跑向桥面和对岸发射照明弹。还有通讯兵,赶快骑摩托车到汉布尔报告这个紧急情况。就说大桥被突破了。”上校接着下了一连串命令。虽然现在两眼一抹黑,但是上校的思路也还算敏捷。大部分糟糕的指挥官在这样的情况下,会选择什么也不做,或者干脆逃跑,但是马吉德与他们有所不同,他知道于其坐等上军事法庭,,不如拼死挣扎一下,说不定能将立足未稳的敌人赶回对岸。战争永远是一团混乱,而敌人也会在混乱中出错。

  “让装甲营向敌人进攻,不能让他们将阵地扩大。”上校说道。他装甲营,没有一辆坦克,只有一些塔克西拉重型机械厂生产的28吨步兵战车,从各个方面看,这辆战车更像是根植于M113底盘放大的步兵输送车,而非步兵战车。毫无疑问,这些战车的25毫米机关炮无法对T90构成威胁,唯一可以指望的是炮塔上的陶式导弹。这是马吉德现在唯一的赌注,他也知道在短距离的巷战中,敌人的火炮将比老式的陶式导弹的准备时间更短,射界更大,他们只要转动炮塔,甚至无需测距就可以发射,而陶式导弹需要长时间的光学跟踪,但是没有办法,只能拼一下了。

  “防空连必须时刻当心,他们的直升机不会坐着不动的。”

  “是不是要防空连向河边部署,那里有最好的防空射界?”一名参谋问道,刚才就是他与印度部队的特种部队队长进行了短暂的通话,然后发现大桥已经丢失了。

  “不不,很快他们的直瞄火力会布满对岸,所以那里太危险。把毒刺部署到周围的高楼上,高射炮布置到街上,敌人要是冲进市区,可以对地面目标进行平射阻截。”

  “明白。”

  “还有通讯的问题,是个头大的问题。”马基德上校说道。“必须想想办法。”

  “我明白,我已经派通讯兵去查线了,而且通讯连有不少摩托可以随时……”

  “不,哈桑,你还是没有明白。”

  “但是你说的是通讯中断的问题……”

  “电话线不会自己被切断,你现在明白我的意思了吗?”

  “我听明白了。你是说敌人混过来了。”

  “没错,你是我最聪明的部下。所以,让直属连,还有宪兵连在全城设卡把那些奸细统统找出来,就地枪毙。”

  “但是上校,”哈桑疑惑道,“如果,他们穿着我们的制服。这该怎么办。”

  “这一点你不用怀疑,他们一定会穿着我们的制服的,检查所有留在街上穿我军制服的人。重点是那些我们旅以外的人,那些番号混乱,但是还带着武器的残兵,那些总是不说话的家伙,那些在指挥部外面东张西望的人,还有那些看上去比你我聪明的人。总之找出来,听明白了吗?”

  “我懂了。”哈桑仓惶转身离开了旅部,他的迟钝让旅长很受伤害。

  乱成一锅粥的苏库尔西南15公里处。一队庞然大物正缓缓地向前方移动。路上的散兵游勇默默无言地让开道路,看着这些些勇敢的战车摸着黑,向绝望的战场驶去,就像目送一副棺材抬向墓地一样。

  阿巴德上士坐在坦克歼击车的炮塔上,看着两侧农田里毫无斗志的败兵,心里很不是滋味。他从来没有想过事情会变成这样。上级告诉他,到达市区西南地带等候守备部队的联络官,他们会带领他的排到指定的防守阵地,那里有很好的射界和掩体,可以向对岸开火。但是无线电联络一直都没有恢复,联络军官也没有出现。这4辆89式坦克歼击车现在只能沿着唯一的公路自行向苏库尔前进。但是前进的道路变得越来越困难起来,由于印度飞机整晚不间断地出现在公路上空对所有目标进行打击,已经有一长串的卡车横七竖八地被击毁在路中央,这些卡车和工程车辆一直熊熊地燃烧着,还不时有弹药被引爆,它们将道路完全阻断。

  头顶上又有2架印度战斗机呼啸而过,黑夜中可以看到飞机的尾焰不停地闪烁,显然是袭击汉布尔后返航的飞机。上士知道继续在这条公路上磨蹭凶多吉少。

  5分钟后道路彻底断绝了,公路上冲天的火光,一直延伸到远处的河边,激烈的交火声从苏库尔方向传来。看来这次印度人的进攻脚步又一次快了一步,这是一个糟糕的情况,上士知道总部设想中的未来72小时的防线就在河岸边,现在已经成了一个泡影。

  “我们怎么办?”驾驶员赛义德问道。

  “还能怎么办,我们必须到达那里设法夺回帮助他们夺回防线,他们缺少重火力。”阿巴德说道。2个月前,他还是西南部的一名钳工,很短的时间内他从下士被连续提升到了上士,从炮手变成了临时车长,现在已经是临时排长了,只因为他在所有临时征召的预备役部队士官中唯一向上级主动求战的。即使没有任何的信息,上士也知道河对面的敌人是整个印度陆军最精锐的部队,而且占据了完全的制空权,但是他也知道苏库尔关系重大,甚至于关系到了整个巴基斯坦南部的战局,所以他不能逃走。

  “但是,道路已经不能走了。”驾驶员说道。

  “只能绕过去了。”

  隆隆的爆炸声越来越近,对岸印度炮兵已经开始了延伸射击,大口径榴弹不断落在了公路两侧的农庄和果园里,显然敌人的目的是封锁这条公路。炮击果然这引起了道路附近败兵的恐慌,他们更加惊慌失措起来,挤成一堆向西面跑。这使得庞大的坦克歼击车越发寸步难行。上士知道自己指挥下的排有4门世界上威力最大的反坦克炮,但是现在离战场只有咫尺却无法动弹。

  “不要犹豫,开到公路下面,我们从农田里走。”车长对着通话器说道,同时回转过身,对着后面另外几辆车挥了挥手,通讯被阻断,加上这些新手都看不太懂后面闪烁的灯语,所以有时候必须靠手势或者挥动小旗子这样的原始办法才能联络。

  庞大的坦克歼击车开始移动,将钢架护栏碾得粉碎,然后跨过一米宽的灌溉沟渠冲到了附近的农场里,将一片甘蔗地犁成平地。

  车辆刚刚离开公路,印度飞机就飞临公路上空,投下集束炸弹。从下午到现在,阿巴德就没有看到过空中有过一架巴基斯坦的飞机。

  苏库尔城中的战斗还在继续,夺取桥头堡的印度快速部队在对岸直射火力的支援下,不断地巩固底盘,向南扩展新的阵地。印度突击群中甚至有一辆推土机,不断将被损毁的双方战车和断壁残垣推到前方作为掩体,他们的战车则向不断涌来的敌人火力点还击。

  在这个桥头堡中,最为核心的是两辆T90S型坦克,每一辆都已经各种口径的炮弹击中了10次以上,但是这两辆坦克犹如不可摧毁的天神一般,一直屹立在引桥下,几乎将对面敌人的意志摧垮。守备旅派出的轻装甲车发射的旧型陶式反坦克导弹,都被其神奇的“施拖拉”光电干扰系统欺骗,无法命中目标,而T90发射的125毫米穿甲弹则可以轻而易举地摧毁马吉德上校所有的战车。

  焦急的马吉德冒险来到指挥部外,亲自观察敌人。他可以看到大桥上黑黢黢的敌人车队正在行进,敌人的后续部队正在源源不断地冲过河来,这个口子也许再也堵不住了,他感到自己已经回天乏力了,他转向身后的参谋军官,正想说什么,突然身后旧城的弹药库发生了剧烈的爆炸,这不是空袭导致的,显然敌人暗藏的间谍正在不间断地进行破坏。上校完全陷入了绝望,他不知道援军以及空军的支援怎么还没有到?

  河对岸,秘密抵挡前线的中将斯潘加此时正在一段高地上观察印度河东岸。他看着自己的工兵在岸边准备架起浮桥,计划的第二部正在有条不紊地进行。

  两车道的洛依德大桥并不是一条理想的运兵通道,更何况这样的大桥很容易被摧毁。他看重的河流中央的沙洲部分,这一段流域河流宽阔,但是在河道中央有乘积而成的高于河面的一片沙地。他只要在对岸建立起一个700米宽,纵身200米的稳固阵地,工兵就可以连夜在这些沙洲上迅速建立起几道浮桥,这些计划都是在一个月前,就已经谋划好的,现在这个预计的桥头堡已经快完成了,工程兵的机械也已经到位,而敌人的空军却没有出现,也许他们真的已经彻底乱了方寸,忘记了最基本的攻防手段了。

  “司令官,特种部队刚刚来电,对面的这个杂牌独立旅的司令部就在苏库尔中学的地下室。”一名参谋走过来说道。

  “炮兵旅部署完毕了吗?”

  “各营都已经准备好了。”

  “很好,让龙卷风营向这个目标集中射击。通知榴弹炮群向其他已经标定目标射击。”斯潘加说道,但是并没有放下望远镜。

  “旧城还有一座莫卧尔时代的大清真寺,和那所中学靠得很近,按照国防部的交战规则,我们不能使用火箭炮在这样的武器向古代建筑周围开火,因为散步面积太大。”

  “哦?有意思,指给我看。”斯潘加突然来了兴趣。

  “就在正西偏南位置。”

  在参谋军官的指引下,斯潘加在对岸闪烁的火光中找到了大清真寺金灿灿的金顶。

  161排长的反击

  “告诉火箭炮营,调整基线方位,增加纵深火力散布,我要把这个目标一并抹掉。”

  “但是……国防部禁止我们向……”

  “这里我说了算。敌人总是把防空火力和指挥部藏在清真寺附近,这些情况你们这些参谋人员也是应该知道的。所以,你们不能束手束脚。”

  “是。”参谋人员领命下去。

  此起彼伏的爆炸声中,4辆89式坦克歼击车喷吐着滚滚黑烟,很不容易地捱上了苏库尔西南的一处土坡顶部,乘员们钻出炮塔座舱盖,被展现在眼前眼前地狱般的情形惊呆了,半个城市被不间断的巨大的炮击犁成了废墟,大清真寺在火光中缓缓到下。

  “这帮畜生。看看他们都干了些什么?”

  “……”

  “听着,我们来不及进入市区了,就在这里展开反击。”阿巴德决绝地说道。这里居高临下,敌人建立的桥头堡在火光中清晰可见,尽管他只是临时排长,但是也知道该打哪里。

  可以看到,印度陆军阵地后的坦克和其它作战车辆,正在向四周喷吐着火舌,加上敌人从对岸发射的火力,守备部队虚弱的火力压制得严严实实,这使得反攻无法进行,而大桥上,敌人的一长串车灯绵延到东面目力不及的地方。车队里夹杂着几辆推土机,显然敌人会不停地巩固扩充这个桥头堡。

  “但是排长,这里的距离是不是太远?”驾驶员问道。

  “别担心,这门炮就是为了在这样的距离对付俄国坦克设计的。”阿巴德说道,他的话通过电台传送到了其他三辆车上,并且起了作用,几个车长全都镇定了下来。

  阿巴德跃到炮塔上,操起望远镜看了一会儿,他记得很久以前来过苏库尔一次,原本这里的旧城有大量乱糟糟的建筑会阻挡住视野,但是敌人无差别的野蛮炮击已经将射界完全的清理干净了。

  那几辆T90躲在战车的残骸后面不断地移动射击。前面的残骸越积越多,使得低矮的步兵战车的平射火力击中它们变得越来越困难,但是这对于阿巴德的排并不是问题,因为他们目前居高临下。唯一的问题是隔着3000米以上,能不能给敌人毁灭一击?虽然他把大话说出去了,但是心里也没有底。

  “激光测距,”排长命令道。

  炮手把脸贴到瞄准仪上,头顶着互额垫,打开用左目镜观察激光落点,慢慢将激光照射点对准了下面的T90坦克,T90的激光报警系统立即察觉到远处有测距激光,但是由于这部机器长时间的发射激光干扰,冷却系统无法有效得降温,使得干扰机强制关机,所以暂时无法阻碍远在山头上的那个排对其进行测距。

  炮长瞄准镜上,最终数字出现了,3270米。距离有些远,但是对于火控计算机瞄准依然不在话下,很快高低机齿轮发出了难听的咬合声,射击线开始慢慢向瞄准线修正,最终火炮俯角大致达到这门炮负8度的极限。装填手吃力将近一枚超大的钨芯长杆穿甲弹抬进了尾舱的推弹机内。炮手按下自动推弹按钮,咣的一声,这枚沉重的大药室炮弹装填进了炮膛内。

  敌人炮塔上的激光干扰机渐渐恢复,开始漫无目的的向四周扫射起来,但是为时已晚。现在炮手的瞄准完全是被动的,他只需静静地等上一会儿,待方位角速度传感器跟踪一段时间,以确定敌人的运动状态,这段等待必不可少,即使敌人不动,也得静止瞄准一会儿。

  扰动式瞄准仪上,出现了一个新的光点,这是火控评估了耳轴倾斜度以及敌车速度后产生的修正射击点,但是横风修正必须等待人工装定。这样的距离,一些细枝末节的要素都会影响到射击的精度。炮手重新移动瞄准点,将其对准T90的炮塔,静等阿巴德的指令。

  “等等,放弃射击这个目标。”车长突然说道,车际电台将他的话,传到其余3辆车上,让所有的车长都大吃一惊。

  “我想过了,当务之急,我们必须堵住这个缺口。所以,我命令,任意向桥上的目标射击。截断他们的纵队。”

  四门炮开始向上修正,炮长们各自在自己的瞄准仪内,从大桥上的敌人车队里寻找新的目标。这意味着必须重新测距并且瞄准,对于他们来说,这无疑是毫无必要的冒险。这种车辆只有50毫米厚的前装甲,从敌人的一堆目标中,找出最强大的那个优先歼灭,是这类歼击车的不败法门,但是排长的话似乎又很有道理,8个小时前,上级很笼统地指派他们到这里来加强防线,没有人真的认为印度会这么快发起夺取苏库尔的战斗,现在战斗的局面渐趋清晰起来,如果不能阻止印度人渡过这条河,就不会有什么需要加强的防线了。

  阿巴德确信这是唯一理智的选择,他半生与机床作伴,知道精确性的重要,混乱的战场就是一部运行着的机器,要阻断它,必须精确找到那个点。还好他有幸找到了那个点,堵住大桥上的印度战车是反败为胜的唯一窍门,打掉几辆坦克是其次的。

  桥头堡上的印度坦克,任然茫然无措地摇晃着炮塔,斯潘加不停顿的炮击干扰了热象仪的工作,使得这些精密仪器无法找到潜伏在3公里处山顶上的致命克星。

  “射击那辆工程车。”阿巴德在炮手耳边说道(这种歼击车的特色之一,车长站在炮长身后。)

  “明白。”炮手将光点对准了一辆占据大半桥面的推土机,也许把它干掉,后面的车很难将这个大家伙推下河去。

  “使用榴弹,一次齐射,阻断他们的进攻。”

  装填手吃力地更换近20公斤重的榴弹时,阿巴德在车站瞄准镜内看到瞄准显示亮起,他等了一回儿炮弹推进炮闩,他下令射击。

  发射如同地动山摇一般,巨大的后坐力带动整个底盘向后猛推,反作用力将战车从最后一对负重轮处开始高高抬起,就如同要被掀翻一般。坦克歼击车仰起的前半部分重重落下,颠得战斗室内的成员前仰后翻。

  阿巴德的109号坐车射出的炮弹准确地命中了一辆桥面上的印度工兵推土机,这辆推土机原来打算在西岸河道上开掘几条槽型通道,便于随后运到的40米长的折叠式浮桥钢制跳板梁可以稳固安装在河岸西侧,只要两端的跳板梁安装坚固,已经在河面上的浮箱式桥体可以很快地由摩托艇拖曳到位,再盖上一层钢板,几百米的浮桥就能运送50吨的坦克了。但是阿巴德的这一击将这台机械彻底摧毁,印度军队架设浮桥的进度势必大大地减低了。

  其余的几辆车发射的炮弹也击中了行进间的印度军车或者至少击中了桥面,整个471工程旅的纵队被这一轮急袭打断了。

  站在一堆瓦砾上发呆的马吉德上校眼看大势已去,他隐约盼望着有一发敌人的炮弹能把自己打死,不过他突然看到一公里外的桥梁上,敌人的车队乱成一团接连爆炸起来/

  “怎么回事?”他吃惊地环顾四周,几个参谋也是面面相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周围此起彼伏的炮声遮挡住了反坦克歼击车的炮击,他们一时也无法察觉到身后的发射的炮火。

  上校疑心空军的支援到了,于是茫然地抬起头。天空中并没有飞机出现。他想,难道是敌人对大清真寺的袭击遭到了报应?

  “真主万能,赞美真主!”他不由得大喊起来,眼泪止不住地掉了下来。

  马基德上校身后2公里外,阿巴德的炮击还没有结束。

  “任意射击引桥附近的敌人,优先打击坦克。”阿巴德下达了第二个命令。现在他要看看,敌人的炮塔装甲能不能经受住这门50倍口径的120毫米火炮从远距离上的一击了。

  “瞄准炮塔。不要打车体。”他喊道。

  炮长没有答话,只是专心瞄准,这种静对静的射击,对于这部自行火炮上的简易扰动式火控系统来说,有着极高的命中率。

  T90的炮塔开始转动,这回它的热像仪终于看到了山头上的几辆奇形怪状的装甲车辆,印度士兵一时无法从一片白茫茫的3X瞄准镜中认出这是什么车辆,但是光是这些尺寸很大的“坦克”能够在效射程外摧毁大桥上车辆的表现,就能说明他们非常之强大(他们不可能知道这些庞然大物的前装甲只有50毫米厚),T90的顶部激光发射器开始不停地发射激光,显然不光是为了测距,这是敌人使用远射程激光架束导弹的前兆,不过大部分12集团军的预备役炮手和车长并不知道这种技术的存在,所以他们也并不惊慌。

  109号后部巨大简洁的半自动装填机发挥了齐高效率的作用,它在7秒内装填了另一发穿甲弹,而印度坦克兵由于担心穿甲弹无法击穿这些坦克,盲目地将炮膛内的炮弹更换为导弹,白白浪费了大量宝贵的时间,对坦克对射而言,任何一秒钟的拖延都是要命的。当109号如雷鸣般开火时,敌人的自动装弹机还没有完成选弹推弹的工作。

  162结实的桥

  高速穿甲弹准确击中了一辆T90舱盖上的潜望镜式车长瞄准仪,这里恰好是一个装甲较为的薄弱位置,也没有反应装甲保护,炮弹从顶部贯穿,击碎火炮一侧防危板,砸在了正在装填动作中的炮射导弹并将起引爆。巨大的爆炸将炮塔上的顶盖掀起,然后向上扬起的火炮猛然垂落下来,紧接着坦克开始燃烧起来。40米外的第2辆T90被其余三辆89式坦克歼击车的穿甲弹和榴弹同时击中底盘和炮塔,死相更加的难看,殉爆的弹药将十几吨的炮塔高高抛起砸在了一旁的步兵战车上。

  桥头堡内缺乏热像仪的步兵战车乱成了一团,虽然步兵战车拥有威力强大的反坦克导弹,但是在夜里,这些导弹发挥不了太大作用,而战车本身完全低挡不山头上威力强劲火炮的攻击。

  马基德此时如梦初醒,他知道并不是真主直接插手惩罚敌人,而是支援终于到了。

  “听着,让装甲营再进攻一次,一定要把桥头的敌人压缩起来。”他喊叫道,“自行迫击炮连到了什么位置?怎么还没有开火?”没有人回答他的这个问题,在强大的电子干扰下,他身边的人谁也搞不清楚那个该死连现在到了那里,只知道这些车辆半小时前领受攻击桥面的任务出动了,但是目前位置不明。

  一名通讯兵骑着摩托车从远处赶来。

  “司令部的命令,立即派人引导空军炸毁大桥。”通讯员说着将一份命令塞到一名军官手里,军官看了一眼。上校:“飞机还有几分钟就到了,从北面。需要激光指引。”

  天空中,响起了涡扇发动机的轰鸣声,远远的有2架飞机从西部飞临了大桥。这并不是投掷炸弹的飞机,而是从北方奎达机场飞临的2架歼10型战斗机,他们的任务是驱逐印度空军战机,保护第5中队的F16C战斗机对大桥做最后的攻击。

  巴基斯坦陆军的一个小组按照旅长的命令,手脚并用爬上西岸测的一堆废墟上,冒着对岸的炮火用激光照射器对大桥进行照射。由于对大桥工程构造的不了解,他们做出了一个非常错误的判断,将激光对准了北侧桥墩而非桥面。这座桥拥有非常结实低矮的混凝钢筋结构的桥墩,而最为脆弱的部分恰恰是她的桥面,即使是山坡上120毫米榴弹的攻击,也已经在桥面上凿出了许多的大坑。

  远道而来的F16C飞的非常低,以防备敌人低空导弹阵地的攻击。低空突破是哈桑少尉的绝技,如今印度空军完全控制了整个南部,巴空军也只能借着超低空来接近目标,这次行动第5中队派出了2号王牌来执行这次不得失误的任务。但是当他接近苏库尔的时候,还是被远处的敌军搜索雷达发现,随即附近的两架LCA战斗机转向他,并一直试着用雷达找到并锁定他的飞机,几次扫描都被少尉用机动动作摆脱,但是随着敌人的接近,最终被发现只是时间问题。哈桑少校知道,从奎达起飞担任掩护任务的37中队的飞机应该就在附近,但是由于数据链的不兼容,暂时无法看到他们的位置,他只能试着用电台里寻找这些战友。

  按照约定,他只能使用英语进行联络,因为上级告诉他从奎达起飞的第37狮心中队的掩护飞机上的飞行员可能听不懂乌尔都语。

  “这里是猎隼,呼叫支援,我需要最后的掩护,敌人正在跟踪。”

  他重复了一遍,没有得到回应,少校不知道从9点钟接近的2架LCA还有多远,什么时候会开火,现在他只能赌一下运气,上级判断每拖延一个小时敌人就能运送过来一个整团的兵力,如此计算,子夜过后敌人的桥头堡将强大到无法撼动的地步。

  “这里是猎隼,呼叫狮心。”

  “‘猎隼’,我是‘狮心’。正在接近。”电台里有人回应道。看来敌人强硬的噪声干扰对飞机间通讯的阻断作用还是有限。

  “我的9点钟有敌机接近,正在进行扫描。”

  “明白,我已经看到他们了,100公里外。”

  距离哈桑的F16几十公里外,宋宁已经打开雷达看到了远远接近的敌人LCA战斗机,他现在暂定属于37训练中队,所以也有了一个狮心的代号,这样做也是为了防止通话被录音可能导致的麻烦。此时敌人的距离还远,现在并不是开火的时机,但是宋宁知道击落敌机并不是首要的任务,当务之急是保证巴基斯坦硕果仅存的F16C能顺利地投下宝石路激光制导炸弹摧毁这座桥。

  对于一架单座战斗机而言,低空投掷这样的炸弹具有一些难度的,当哈桑低头留心多功能显示器时,是很难应付敌机雷达的跟踪,所以他需要宋宁以及赵林的两架歼10战斗机提供一些掩护。

  远远的,他看到显示器上出现了一个耀眼的白色光斑,无疑,那是陆军指点的方向。他将炸弹指引指针移动到光斑上,过了一会儿,允许投弹的许可还是没有出现,他不得不抬头将人工地平线改平些;显然低空投弹必须再捱得近一些。但是这个过程中,敌机的雷达扫描从9点钟,转移到了7点钟,这是一个要命的方位,敌人正在做开火的最后准备。从雷达波束的强度看,距离可能不太远。

  敌机显然想孤注一掷地驱逐哈桑的战斗机,进入射击位置的转弯动作果断简捷。高空中的宋宁不停地调整位置,使得歼10B的雷达能在尽量远的地方截获敌人。应该说,LCA并不是一架容易在中远距离迎头截获的小型飞机,能否及时完成截获,这完全仰赖于经验。

  宋宁小心控制着飞机的姿态,他判断靠前的那架敌机最有可能发射导弹,于是以一对一的模式对其进行扫描,终于进入了跟踪状态,他没有犹豫,连续发射了2枚中距弹。然后不停地跟踪这架印度战机,引导导弹飞向目标,倒不是为了击中,他并不指望这种很勉强的攻击能在包线边缘击中敌机,只是怕在这样复杂的形势下错将猎隼的F16给打下来,由于歼10与F16C的敌我识别系统仍然没有完整整合,导弹开机后也许会在雷达视野内自行选择一个目标,实际上就近选择目标也是导弹失去引导后的一种决策模式。

  敌机终于开始转弯,他们吃不准70公里外两架咄咄逼人的战斗机的意图,迅速逃出了SD-10导弹的攻击包线,这2颗导弹的代价也许是值得的,现在哈桑的F16C可以不受干扰地对桥面进行攻击。

  印度陆军的坦克正在将堵塞桥面的残骸推下桥面,这些演练他们在一个月内进行过了很多次。在启明星的方向,耀眼的闪光亮起,那是F16C转弯时,露出的加力燃烧的火光。炸弹已经投下,正在空中滑翔,呆立在桥头的印度士兵仍然一无察觉。

  桥梁中部的一座桥墩突然爆炸。爆炸将几名桥上的士兵掀入了河中,但是没有伤及桥上的车辆。这座桥在设计之初,就颇有先见之明地加强了桥墩,实际上这些桥墩就是按照防止500公斤炸弹的标准设计的,并且一侧的单座桥墩的损坏也不至于会使得整座条瘫痪。当然,当初的设计者并没有想到它会被印度人用机巧夺走,只是认为大桥很可能会被印度人摧毁,这种设计可以使得被击中的大桥可以简单修复。

  哈桑回头看到,火光中那些大桥竟然没有倒塌。

  “该死,真是他妈结实。”他骂道。飞机从桥面上一闪而过,东岸的高射炮立即开始开火,他立即发射箔条和曳光弹,并开始躲闪。

  “狮心,我的攻击失败了,由你们补充攻击。”

  “明白。”

  宋宁知道,国内的严令其不得在自卫以外的情况下攻击印度军队,新的命令一直都没有到,但是起飞时,僚机赵林还是挂载了激光制导炸弹作为替补,谁都知道,现在是巴基斯坦国祚危难的时刻,他们甚至连2架F16C都已经凑不出来了。

  “团长,你只管指引目标,攻击由我来完成。”赵林鼓动道,他年纪轻轻对军法没什么概念,只要觉得做的对,不怕担责任。尤其他来了那么久,并且深陷一场如此大规模的战争,战绩却始终是零,负伤记录倒是有了。

  “好的,从正面进入攻击区,我来发射激光。”

  宋宁与赵林转弯准备攻击,对岸印度陆军的天空导弹雷达一直在试图锁定这两架飞机,无奈这两架姿态多变的战斗机一直在发射箔条,使得雷达很难锁定他们。

  宋宁低头将显示器倍率调到3倍,他并不知道这座桥的弱点,不过从这个角度他只能攻击桥面。他打开指示吊舱电源,发射激光对准了桥面。

  赵林从比他高的空域进入,果断投掷下炸弹,没有半点拖泥带水,始终没有给对面的地空导弹半点机会。炸弹投下后,双击立即转弯。2枚炸弹精确击中了大桥的桥面,将其中一段炸出了一段4米宽的豁口,大桥被分割成了两截。如果印度人铺上钢板,也许还可以冒险通过卡车,但是很在这样的桥面上是不可能通过坦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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