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四章
260一个破绽
长机的平视显示器上出现了一个绿色记号，导弹已经找到了路线。
“注意改平，准备发射。”
“虎鲨，我还得等几秒。”僚机犹豫着回答道，他发现10点钟有一部伊朗雷达，这让他有些分心。
“达布里尼上校会羡慕我们这次攻击的，呵呵。”长机随口回答着，耐心捱过这最后几秒。
“是一部型号陈旧的S300雷达，该死，咬住我了，我可以立即对它的主瓣进行随动干扰。”
“稳住，别管它，我们没有越境，它不会开火的。”
“但是他们有可能会通知巴基斯坦空军。”
长机不想浪费时间进行压制干扰。看上去没有必要。但是他发现僚机上那枚导弹的启动时间似乎太长了。
萨米在3000米空中，发现了伊朗境内的2部雷达照射突然从自己的编队上移走了，似乎另有关注。
它他略微调转机头向西，相控阵雷达在扫描边缘发现了一个目标。宋宁在差不多同一时间凭借数据链也看到了这个目标。
“瞧，他们在耍花样。”上校说道，雷达没有识别出这个目标，只能确定是一个很小的目标，不过能一路偷偷摸摸飞到这里的，他也已经踩到八九分了。
雷达迅速地跟踪显然使得70公里外的敌机陷入了恐慌。敌人编队的逃避动作弄巧成拙，导致萨米的雷达迅速看到了第二架。
“是2架，很可能是阵风，少校，准备大干一场。”
“明白。”宋宁也将搜索方式从光电切换到雷达，试图截获目标。但是当他的雷达启动后，并没有发现目标，随即萨米的雷达上2个目标也消失了。
“他们降低高度了？也可能是某种主动防御措施？”
“很像是某种我们没有掌握技术细节的主动电磁对消手法，似乎能够在远距离上欺骗雷达，不过，至少我们占据优势。”宋宁猜测道。
“少校，我建议你继续使用光电搜索，错开搜索范围。看看他们的新玩具到底能躲到什么时候。”
经过一轮慌乱的闪避后，阵风战斗机的雷达下视测绘作业被迫中，平视显示器上，射击状态完备的绿色信号，变成了可以发射的橘色信号。飞行员必须尽快那定注意，但是由于深入敌后且不知道敌机的距离，这种惊恐的情绪是迫使长机做出了撤退的决定。
呼号虎鲨的长机，草草按照惯性导航模式，为第一枚斯卡普导弹的驾驶仪设定了飞行路线，随即将其发射。这枚导弹将以惯性导航的方式飞向目标，如果途中它能够靠自生传感器找到达什特河的话，仍然有可能按照地形匹配模式精确击中目标；作为一种不需要GPS导航的武器而言，这种导弹发射前的准备工作确实过分的复杂了。
长机丢掉沉重的导弹转弯时，僚机传来了一个坏消息，他那枚始终无法完成发射准备的导弹出现了第二个问题，无法离开发射架。
“虎鲨，我的飞机出现了故障，锁死在发射架上。”
“重新启动导弹电源，再试一次。”长机说话的时候，雷达告警器不时地开始跳动。东北面的一部相控阵雷达一直在调整重复率反复搜索，从转换的手法，以及他对高度的判断来看，那名巴基斯坦飞行员飞行员真的非常的内行。长机知道阵风并不是真的隐身，随着距离的接近，电子欺骗迟早会被被对方识破。
“重启失败了，导弹出现了故障。”
“蓝鲨，没有别的办法，只能带着导弹返航。”
宋宁一直在注意观察敌机可能出现的各个方向，他已经切换回了光电搜索模式，用一样的手段搜索同一区域似乎没有意义。
IRST突然有了反应，HUD上出现了一系列光点显示的目标，IRST系统无法识别目标，但是宋宁凭借经验判断这不是一架飞机，而是小得多的目标。
“上校，你的雷达没有反应？我看到一个目标，距离不会太远。”
“暂时还没有。会不会是中距导弹？”
“不像，高度很低，速度也不算快。”
山谷里出现了一片耀眼的光芒，一个小型飞行器正紧贴着群山飞行。与此同时萨米的雷达也抓到了目标，这个目标似乎具有一定的隐形外形，所以导致雷达没能在远距离上发现它。
“瞧，他们真的出息了，是一枚隐身的武器。”老头说道，似乎不太在意这枚导弹。
“请求解散编队，我去击落它。”宋宁说道，他很担心这枚导弹会飞到舍姆西基地，那里有12架歼轰七战斗机，这些战斗机负担着牵制整个印度海军的艰巨任务，所以万万不可有失。
“我看不必太过担心，它大概是抓瞎了，在朝边界飞。”
宋宁不敢完全相信上校的话，因为老头子以前骗过他，他凝视那个刺眼的光斑几秒钟，确定它真的在向西北方向飞。他想，也许是美国人干扰GPS信号造成的。
“不能掉以轻心，一定还有第二枚，他们不可能至发射一枚。”
“等我们找到它们就知道了。”
随着2架阵风的转弯，它们逐渐将雷达反射面积较大的部分暴露了出来。萨米在大概40公里的距离上看到了他们逃跑的路线，反常的是，敌人跑得并不迅速，据他所知阵风战斗机带着2个副油箱的巡航速度不会只有1000公里而已。
“少校，他们好像出问题了？呵呵，我们必须紧追上去。”
宋宁对萨米的话有些心不在焉，他仍然在担心那枚巡航导弹，但是如果让上校一个人贸然追击2架强悍的阵风，显然会有危险，片刻权衡之后，他决定不再管那枚导弹，直追了上去。
前方敌机前方百计地想摆脱雷达跟踪，有几次他们确实成功地依靠地形甩掉了歼10的雷达，但是萨米是那种可以靠直觉预测敌人动作的老家伙，他每次都可以迅速转换方式重新发现敌人。随着两个编队距离的接近，敌机的摆脱变得越来越困难；每一次大机动的摆脱都变成了适得其反的动作，因为尾随的歼10编队撑着这些无意义的动作大副拉近了距离。
“他们有些反常，一直没有加速撤退。”宋宁说道。
“你才看出来？”
“也许我们可以打开加力追上去？”
“呵呵，不急。”老头子回答道。敌人面前还隔着1100公里宽的阿拉伯海，所以他一点儿都不着急。
一架阵风突然开始转弯，大概是想展开反击，或者至少看清敌人的距离。但是另一架仍然没有太大的航线变化。萨米沉着应对敌人的动作，敌人的距离早就进入了中距弹的射程，但是他并不着急发射导弹。
“上校，他们反击了？”
“但是步调并不一致。这说明他们有问题。”
“你想说什么？”
“我想说，待会儿你替我缠住这架掉头过来的，由我打开加力追击前面那架。”
“这……”
宋宁有些不解其意，在所有的空战战术中都没有这么乱来的，尤其前方的那个并不是什么特别重要的战术目标，只不过是另一架飞机而已。
阵风抢在25公里外发射了2枚导弹，萨米的雷达立即就有了反应。在它发射导弹前，萨米没有发现敌人的雷达有锁定的迹象，其目的显然只在阻挠接近而已。
“编队解散，按照我说的做。明白了吗？”说完，他猛推油门杆擦下方向舵，向左侧闪去。
“明白。”宋宁只得向右侧闪避。2架歼101立即分道扬镳，但是宋宁预感到萨米让自己紧盯后一架，肯定是他看出了什么？无论他搞什么鬼？最终的目的应该是想吃独食。
宋宁一路急转，看着HDD上，萨米一直在降低高度，同时加速，他切到了前一阵风的转弯半径内，完全不理会渐渐接近的米卡导弹。宋宁不敢怠慢，他集中目力盯着前方，看着2簇火光沿直线飞行显然没有任何的无线电指令修正导弹，也没有察觉到导弹主动雷达开机。果然，他掉过头来之后，发现那架发射完导弹的阵风比他转得还快了些，竟然已经掉头逃往回跑了。
“盯紧点儿，不要让它靠过来。”电台里老头子叮嘱道。从数据链发回的信息看，老头紧追的那一架似乎真的有问题，一直没有将速度有效提升起来，这会儿萨米已经逼近到了15公里外。
“明白。不如看看我们谁先打下眼前的那架阵风？”
“呵呵，少校，你那架阵风不会让你靠得太近的。”老头很有把握地说道。
果然，宋宁前面的那架阵风提速迅猛并拉起，平视县市区上，雷达测量到的双方距离数字渐渐不再有变化。
“该死，”宋宁骂道，它占据了敌机后绝佳的方位角，但是距离始终无法达到最佳。不过，再勉强他也得发射导弹，总不能让这架阵风转回去搅黄了上校的计划。
2枚中距弹飞离挂架，雷达开机后，印度飞行员察觉了攻击方位，他无法从完成原定向队友靠拢的转弯，只得反转企图摆脱导弹。
5公里外，萨米也发射了2枚中距导弹，前面的敌机随即也有了反应，它开始发射箔条以及干扰，阵风的干扰似乎恨有用，随着导弹的靠近，其专用数据链开始丢帧最后没有应答了，如此飞机雷达无法继续修正导弹。但是2枚导弹仍然凭借主动雷达的跟踪能力紧跟目标。但是敌机随即开始大角度拉起，如同经典的教科书动作一般，虽然攻角不够大，任然摆脱了导弹雷达的跟踪。不过，这个动作也付出了足够的代价，萨米已经趁势将其逼入了视距内。
261无法逃脱
阵风飞行员仍然无从知道敌人的距离，不过他能猜到，咬住自己的那架敌机已经很近了。印度飞行员呼叫长机不再起作用，长机被另一架敌机缠住无从返回，于是他孤注一掷突然靠着一个俯冲急转回来，妄图用一次短促的反击，结束战斗——阵风还带着2枚中距导弹和2枚格斗弹，虽然还有一枚无法摆脱的沉重的空对面导弹，但是只需适当地控制速度，转弯依然从容。
萨米当然不能让这架阵风舒舒服服转弯，他果断在很远的距离发射了一枚PL9C导弹，这种导弹可以迎头发射，而且不容易被一般的红外干扰欺骗。
远处突然出现了连片的云朵，那是敌人在发射曳光弹。导弹导引头通过对不同热源频谱的分析，分拣出了2个可疑目标，随后果断追上了错误的那一个。阵风的先进诱饵具有导弹引导头难以区分的热源特征，这种诱饵甚至还有动力。
“少校，他们的鬼名堂好像不少，你那边也得当心。”
萨米提醒道，听得宋宁云里雾里的。上校自己还有3枚同类型的导弹，倒是并不着急。
很快。躲过攻击的敌机勉强转过头来，还以2枚中距弹；这是一种在紧急情况下，无需雷达锁定，依靠头盔瞄准器修正方位的红外制导米卡导弹。当然这种别无分号的特殊发射方式并不十分有效，萨米用机组曳光弹和箔条（他也吃不准这个雷达不开机的货是什么来路）将其诱开，此时双方的距离已经接近到了5公里内。萨米可以看见那架阵风带着一枚巨大的导弹无法丢弃，这完全证实了他的猜测。萨米自己曾经不止一次地遇上过这种情况，但是还没有碰上这么大的。按照他的空战理论，既然敌人有弱点，那么没有理由不加以利用。他踩下踏板转弯，并同时增加油门，试图立即就绕道敌人后半球去。
于此同时，在战场的另一端。宋宁渐渐被加速中的阵风拉开了距离。他果断丢掉油箱，速度慢慢上升到了1.5马赫，仍然不足以撵上敌人。当然他知道，这样的追击至少可以让敌机过多地消耗燃油，敌人仍然面对着1000公里宽的海洋，显然返航并不轻松。
阵风长机没有过多地考虑返航，他还在试图靠近队友进行救援。他从数据链传送的信息上可以看到僚机慌乱的转弯以及躲避的动作，虽然看不到僚机面对的危险（雷达无法捕捉到那架歼10），但是料想形势一定十分危险。他开始减速，并向东转弯，宋宁立即跟上这个动作，雷达牢牢套住了20公里外的这个目标。他下手前，一向小心谨慎，对于未知的对手尤其如此，一方面宋宁永远也学不来萨米那种面对目标时的一往无前的冲动，另一方面他也很少使得自己过度地陷入危险当中。
宋宁渐渐发现，前面的那架敌机在超音速下的转弯并不如自己想象的那么强劲，他已经领教过了敌人在加速上微乎其微的优势和远距离欺骗雷达的有效手法，但是总的来看，这仍然是一架3代机；他不止一次地与爬升更加占优的苏30交过手，也击落过盘旋出色的幻影2000，所以一窥究竟之后，就能够迅速拨开阵风战斗机神乎其神的迷雾，现在他期待着能在近距离上，用这架歼10与敌人较量一番。
歼10出色的高速转向能力发挥了作用，双机间的距离开始缩短。为了麻痹敌人他故意切换了光电模式，这种模式下，他仍然可以跟踪敌机而敌人无从感知自己的存在。如果敌人以为摆脱了追击，那他就可能会犯下错误。到目前为止，他与萨米的竞争一直存在，他也不希望自己空手而归。
15公里外的萨米上校发现数据链不再更新另一架飞机的数据，这让渐渐占据优势他有一些担心。
“少校，报告情况。”
“我仍然在追击中，不会放它过来的。完毕。”
萨米的前方，故障中的阵风依然希望快速接近，他自知无法占据有利的方位角，只是希望在占据较有利的位置后用头盔发射武器结束战斗，这架阵风在爬升上吃着大亏，水平方向上仍然可以保证一定的指向能力，因此他期盼着在盘旋中反戈一击。这个想法未免天真，眼前的那架歼10突然以极高的速度拉起，好像不想在第一轮交手中就定下胜负。印度上尉被迫应战，他估计敌人的目的就是占据更好的方位角才射击（他并不知道歼10同样有头盔瞄准能力，只不过萨米不屑于使用罢了）。
座舱上方，那架灵活的中国制战斗机渐渐将距离拉大，印度飞行员必须仰起脖子才能看到。目标呼啸着划过耀眼的烈日之后，突然消失了。那架飞机应该是躲到后半球死角中去了？阵风拥有完备的光电搜索能力，但是并不能覆盖前后半球的所有区域，眼下似乎就是这样的情形。
萨米完成了一个筋斗动作，转入俯冲，现在是迅速占据敌人尾部不可逃逸区的最佳时机了。眼见敌机仍然在笨拙的拉起，他知道自己的机会终于来了，俯冲动作可以增加额外的G力，所以先完成筋斗的一方，可以应势利导地扩大优势。
敌机意识到了危险，迅速改平加速，正好落入萨米前方7点钟的雷达扫描范围。距离大约4公里，他毫不犹豫地发射了一枚导弹。他期待着攻击能共成功，按照他的经验，大部分情况下，慌乱中的敌机不会很及时地发现从后半球下方偷偷飞向自己的红外制导武器，因为这种武器本身依靠被动方式跟踪，而雷达告警设备无能为力。如果敌人不知道，自然也就不会发射那种十分有效的诱饵了。
阵风座舱内，响起了一片尖叫声，告警系统立即做出了反应，不光是对歼10雷达跟踪的警告，光电系统也在同时扫描到了接近的热源，这是一种歼10或者苏30MKI暂时都没有的告警能力。
“先进红外干扰弹，发射。”飞行员腾不出手来，只能用法语喊道。但是没有起作用。
现在不是检讨法语口音的时候，飞行员屏息凝神了四分之一秒钟，然后再次发出同样的指令。
后方3公里区域内，萨米眼看着敌机垂直尾翼下方一闪，那种神奇的干扰设备再次被抛出。它离开飞机后立即点火飞行，并发出耀眼的光芒。上校很吃惊于这种设备的神奇，虽然他暂时不知道其中的原理，但是他发射的PL9C导弹再次在二选一当中，飞向了那颗诱饵。
不过萨米的位置优势已然出现，他调用雷达射击模式瞄准敌机，HUD上，2条扭曲的斜线构成了一个上宽下窄的漏斗状准星，这是一个依据目标变化而变化的动态准星，其边缘部分一直在不断地变化中。这是火控通过雷达测量敌机距离以及角速度后给出的直观射击参照，上校将敌机大致套入准星，然后再微微调整飞机，将敌机两翼的宽度，纳入漏斗中宽度一致的部分。在空战中这是很难掌握的一部分，因为敌机并非不动。不过萨米并不指望机炮能击中2公里外的目标，他只是希望能够继续吓唬猎物，使之在蛇形规避中继续损失速度。
接连的几个短点射，炮弹经过漫长地飞行后，偏到了不可救药的地步。但是这样的射击对孤悬外海的阵风战斗机任然起到了威慑作用，它开始左右扭动试图摆脱被动。萨米趁机重新占据了高度优势，然后从这个位置，发射了一枚PL9C导弹。现在敌机完全落入不可逃逸区域，另外上校靠着直觉能够猜到，这个区域可能是红外告警设备的死角。
导弹划出扭曲的弧线，飞向敌机。果然阵风的告警系统没有起作用，这架飞机红外扫描在接近尾喷的口高温区域是无效的。飞行员左右回头看时，那枚导弹恰好被垂直尾翼挡住了，他只能看到后面有一道模糊不清的可以尾迹。在一系列高强度的生死对抗中，他的反应渐趋迟缓，没有及时意识到最重要的那一个危险。只是不断地发射箔条期望破坏敌机的机炮射击（机炮瞄准依赖雷达提供的参数）。
导弹穿过无效的箔条，在阵风的尾翼处爆炸，失去了控制的阵风立即陷入了螺旋开始下坠。飞行员赶紧拉杆试图越过失效的飞控控制飞机，但是那枚至今无法脱落的故障导弹再次破坏了他的计划，飞机如同打转的枯叶一样，对于任何的操作都不再有反应。
萨米盘旋一周，看着敌机坠海。他希望敌机飞行员能够跳伞，这样可以立即通知海岸部队抓人，只要飞行员到手，这种飞机的各种资料，甚至还有印度掌握的，可以引导那种隐形导弹的发射路线情报也可以掌握。
印度飞行员始终没有跳伞，也许他一直在拼命控制飞机，也或者他受了伤无法控制弹射了，飞机最终掉到了湛蓝的海面上，上校从空中可以看到它激起的巨大的白色涟漪，无声地蔓延开来。
“我干掉了一架，你那里怎么样？”萨米得意地呼叫宋宁。
“我……还在追击，”
萨米看了一眼显示器，那架阵风仍然在宋宁前方10公里的地方。这完全处于导弹包线之外。
“别追了，追不上了。”
他说了一句落井下石的丧气话。果然，阵风长机察觉到僚机完蛋以后，不再试图回头，二十径直向东南加速飞行，这使得宋宁突然间就失去了接近的机会。
“我可以撵到他耗尽燃油无法返航。”
“不必冒险深入大海了，你的燃油也不多。”
宋宁勉强接受了这个建议，转弯返航。
如宋宁所料，阵风长机的燃油并不足以返回，而且他不知道后方敌机是否还在追击，只能提醒吊胆地在海上高速飞行，最后在一群紧急起飞支援的米格29和一架加油机的帮助下，才勉强回到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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