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九章
597巨大的射程优势
林淮生站起身，犹豫了一会儿。那架歼10战斗机拍到的照片不是很充分，但是从工程车辆的数量看，这是一支规模可观的部队。敌人的大致情况他已经清楚了。印度部队从来没有实施过大规模的地面电子欺骗，所以在这里也没有例外，现在可以确认，通过无线电泄露出的部队番号都是真实的。从破译的敌人电文看，那里至少有一个旅部和几个团部。而这些部队的目的地，是拉合尔附近的出发阵地。
“好像有一支工程兵部队，看那些挂车上的推土机。”林淮生说道。
“林总。敌人显然有意在拉合尔以东地区开辟一条向北的通道。那里原来有现成的公路，战争爆发后，被巴基斯坦溃军和平民的车辆堵塞了。如果开通，他们就可以直接陈兵与我军南面。”
“装备人员集中度很好。告诉远程火箭炮部队，将原定的射击区，沿印度境内公路。向东推进1500米，尽量不要损毁到拉合尔城堡。”
“明白。”
“同时，南北走向的几条公路也需要覆盖。敌人的摩托化行军纵队离不开这几条公路，指挥部与防空阵地也不会离开道路太远。明白我的意思了吗？”
“明白了，我们会尽量使得弹着点靠近公路。不过目标去距离发射阵地220公里，误差难以避免，只有反复攻击可以保证效果。”
“如果确定要打，就不要吝惜弹药。”
林心里已经有底，敌人时沿着公路来的，队形很密集，所以无需过多的侦察，怎么打都有了。
“现在确定开火吗？”
“再等等。”
卫星照片表明，公路沿线有一些平民居住区，有一些几乎就在公路边上。这是他忌惮的部分，但是要在人口众多的印度找一块没有平民出现的理想战场，又谈何容易？要知道，敌人拼凑出这么一支乌合之众不容易，要等到这样的机会更不容易，一但这支军队钻进拉合尔城区，无论分散还是集中部署，火箭炮都将失去了机会。他不可能将具有2000年历史的，有巴基斯坦“花园之城”每名的拉合尔轰成一堆瓦砾。而敌人以这么密集的行军队形，甚至坦克还在挂车上，显然是没有充分地考虑过中国军队手上的“战略武器”，这样的机会该如何取舍？
另外，林也必须考虑到犹豫不决的后果，一旦敌人在拉合尔附近集结起来，进而朝北攻击。而同时有另一路从查谟向南攻击，那么他就必须时刻担心侧翼的某一支巴基斯坦部队可能会抵挡不住。
如果这样的设想出现，不但整个攻势行将失利，而且王镇北的退路也会被断绝。现在看来敌人不是没有看清这样的局面，他们准备开通道路，就是打算这么做的，所以先下手的机会不能错过，只有先充分削弱南翼敌人，这样敌人的钳形攻势就将被消解掉一半。
萨米投下的两枚炸弹，分别在铠甲S1两侧爆炸，距离不超过20米。爆炸气浪将沉重的8轮载重卡车抛弃后，重重落下，周围的军车更是被炸得支离破碎。
此时萨米早已改平，继续向东飞去。他已经无心继续寻找什么天空导弹，他知道自己已经超额完成任务了，眼下得赶紧离开，四面八方到处都是敌人的防空系统在扫描自己。铠甲S1或者道尔系统的反应时间很短，如果他保持某一航向，飞行超过10秒钟，就有被击落的可能。
他继续超低空飞行，利用附近的起伏山区，进行多边的机动以使得敌方火控雷达无法适应。敌人没有将铠甲系统部署在较高的位置上，这是一个严重的失误，也许是因为他们仍然处于行军队形中，也许这种轮式车辆无法开到山丘上，总之这样的失误多少给萨米提供了可以利用的空隙。
这里附近的小山丘高度，没有超过60米的，但是山很多，萨米刚刚好贴着丘陵飞行，绕开各种威胁，也好吓唬一些四面的敌人。这期间他看到了更多的敌人装备。他不断地呼叫指挥机，希望他看到的敌情能够引起重视，但是他的低空飞行，破坏了甚高频通讯，暂时他无法联络到谁。
印度第19步兵旅，与南方赶来的独立133摩托化团队列，正在此地交汇，他们的目的地一致，都是拉合尔以东集结区。由于协调问题，两支来自于不同司令部的，同样依赖公路的部队，出现了争夺道路的情况。印度国内的道路远比巴基斯坦境内的狭窄，必须有一支部队放弃行进才能解决问题。
梅内亚姆要求将白天的道路使用权交给他的部队，而斯潘加认为他的摩托化部队远比梅内亚姆的部队有战斗力，应该先赶到前线。双方堵在路上互相呼叫上级，并等待结果，这些多余的通讯会被中国电子侦察部队察觉到了。徐景哲那边的破译工作很快也有了结果，情报确认敌人有一个旅部和一个4个团部，就集中在50平方公里的狭长范围内。
印度陆军对中国远程打击力量的估算，是以300毫米口径的A100火箭炮的100公里射程为基准的，他们在巴基斯坦南部的战争中，多次领教了这种武器。在阿萨姆战役中，他们还领教过口径更大，射程更远的火箭炮打击，但是没有人认为那种推测口径在400毫米以上的火箭炮，可以通过空运部署到巴基斯坦，实际上在几天前，也没有人预料中国军队可能在旁遮普发动一次攻击。
中国军队充分利用了巴基斯坦的工业能力，提前几个月就开始在胡萨布组装这些武器，并大量地囤积弹药。在不显山不漏水的过程中，林淮生的远征军有了射程远远超过300公里的所谓“战略武器”其作战效能和成本远远优于印度的短程战术导弹。而印度各部队参谋部的数据，则没有及时进行更新。
在远征军新的作战原则中，随时利用超越敌人的射程，为前进部队扫清阻碍，是战役层面的重中之重，地面部队不可能时时刻刻依赖来自空中的支援，并且有很多时候，空军也需要远程火力来为他们扫清防空阵地。巨大的射程优势，使得远程火箭炮可以执行很多战术任务。
距离目标220公里外的发射阵地上，冷风吹过枯黄的荒草，2个加强营（连）24辆火箭炮一字排开，巨大的导向发射架已经倾斜竖起。在它们后方是准备就绪的指挥车以及弹药输送车，与其他炮兵部队不同，它们不需要在发射后及时更换阵地，它们可以从容地再装填，虽然这个过程很长，但是它们的射程优势，足够将所有敌人的所有反击意图，阻挡在纸面上。
林淮生的部队编制总是比一般部队大一些，一方面是为了让敌人的情报单位，摸不清实际状况，另一方面也便于他的司令部，更集中地使用这些直属火力，在某一地域进行毁灭性地战役行动。
命令下达后，部队已经来不及换装更有针对性的弹药，这些火箭炮的第一轮次攻击，将混合发射携带预置破片的杀伤爆破弹、云爆弹以及可以在战场进行侦察的小型无人机，这样的配置显然着重打击软目标，在萨米突破后，才发现敌人也有坦克。
第二轮射击，将全部使用反装甲杀伤子母弹。为的是对公路上的轻重装甲目标，工程车辆，进行反复杀伤，进而完全瘫痪整条公路。敌人试图在王镇北的侧翼开辟一条道路，好展开偷袭。这提供了林淮生新的思路，当然，要做的一定是相反的，他要将印度测的公路也摧毁掉。
定向导轨仍然在按照指挥车的指令慢慢调整角度，前方的气象观测资料有了一些变化，旁遮普冬季的风向不定，确实是一个麻烦。指挥车必须将横风造成的误差减低到最小，这意味着公路附近的破旧村子，不至于因为测量误差，而惨遭毁灭。当然林也做好了心理准备，这样大范围的攻击，必然会有平民死伤出现，如果无法正视这样的现实，越境作战根本无法进行。这以地区作战，与人口稀少的阿萨姆地区不同。
所有的发射车同时开始喷射出苍白的火焰，巨大的火箭带着可怕的尖啸声，钻进云层，飞向目标，一排接着一排。
萨米正在以一个拉升躲避眼前横飞的火网，监视这片空域的雷达太多了，他一时找不到机会跑回去，一不小心又钻进了敌人23毫米高射炮的射界内。他在最高点通过一连串横滚躲过了射击，轻易摆脱出高射炮的射程，新的雷达告警声又响起。
下面的印度部队绝对不简单，野战防空的规模大约是师一级的，他无法通过简单的拉高来躲避高射炮，暴露在那些铠甲S1的火控雷达照射下，是自寻死路，更何况附近还有天空导弹系统。
他四下转头，寻找新的威胁。很意外地看到了公路上成堆的敌人，突然间陷入了一片火海，随即，耳畔的雷达告警消失了。
“这又是什么神奇的武器？”他索性在区区300米的高度倒飞一段，方便观察四周的威胁，以及第一轮远程打击。
他知道目前的双方战线维持在何方，下面的敌人如此大意也是有道理的，因为好像没有什么武器可以覆盖到他们头上，所以他们只是部署了严密的防空网。不过中国军队总是有一些让印度人后悔发动战争的武器藏在手上。
密集而又骇人的爆炸沿着公路延伸，将无法动弹的长龙吞噬干净。爆炸后明显的环状气流以摧枯拉朽的气势，将附近所有的车辆掀翻，人员则被气浪高高抛弃，就如同破衣服。
飞机高度持续下坠，他被迫改平飞机。雷达告警设备，出奇的安静起来，主要威胁似乎被这一轮打击摧毁了。他偷偷转弯，继续盘旋，油料还有一些，他想看看然后会发生什么。
林淮生已经不需要萨米的侦察设备发回信息了，事实上萨米多变的飞行路线，不时在垂直面上进行机动，很不适合侦察。不过现在，林淮生有了通过火箭炮发射的，5倍音速飞向战区的新无人机，突破敌人对空防御当然不是问题。
这些无动力的无人机开始在倒了大霉的敌人头上盘旋，尽量收集有用的视频，为第二轮射击修正弹道，同时它们也可以观察整支敌军的规模和损失，在动能耗尽后，这些无人机还可以充当一枚炸弹，撞向地面。
由于拍摄设备以及通讯能力的限制，视频不是很连贯和清晰，但是对于参谋人员出身的林淮生而言，已经足够了。他可以看到，整条公路都在燃烧，那些无防御能力的塔塔运兵车，巨大的泰拖拉牵引车，牵引火炮，停在挂车上的坦克，都在燃烧。那些从油罐车里流淌一地的燃油，将四周化为火狱。看来必须将攻击区域继续向东延伸。
等待了一段时间以后，第2轮攻击展开。可以看到沉重的工程车辆翻滚在公路旁，不知道什么来头的方形挂车，横在路上，看上去很像是部队指挥部。
鉴于分辨率的原因，他看不请步兵的状况，但是想来，落在这片区域内的人，很难有好下场。飞机转弯时，他看到了旁边燃烧的村落。
“告诉部队，第三轮射击取消。”
“没有反复攻击的必要了吗，林总？”
“没必要了，敌人的这条路线已经掐断了。拉合尔的敌人自生难保了。”
林淮生知道从今天以后，梅内亚姆要重新修正他的作战原则了，他们对中国军队火力覆盖的防御距离，可能需要增加一倍。当然如果他们真的这么做了，其实仍然是不够的。他的远程火箭炮如果停到边界上，可以一直打到新德里近郊。
新德里总理府的地下室内。卡汗穿着睡衣，正没精打采地坐在床边，他的手上打着吊针，背后站着一个面目表情的医生，不时在记录着什么。
旁边，一名陆军中校正在念着一份报告。
“空军将进行新的强化整合，将那些没有战斗力的中队番号取消，尽量将精锐兵力集中起来，这样我们在新的战线上，就可以更有效地集中空中力量……而随着进入战场的航程缩短，也将使得我们的空中力量更加有战斗力。”
坐在一旁的辛格注意到总理的手一直在微微颤抖，不过医生无动于衷，显然问题还不大。
598万国造军队
军官看了一眼辛格，辛格示意他继续讲下去。
“我军在北方山区的坦克部队和炮兵得到了有力地加强，敌人已经失去了他们在这一带，兵器技术上的优势，在过去的几次战斗中，梅内亚姆将军的军队，成功地粉碎了敌人的攻击，目前列城防御稳固，很快山地坦克部队将投入作战。”
这份报告出自国防部内的专门班子，又经过辛格亲自修改，尽量去除那些可能增加总理痛苦的部分，着力用不一样视角，将战场不利的部分重新描绘。听上去就像是陆军在一次次胜利后，防线收缩到了列城。而空军在损失了一大半的飞机后，可能重获制空权。
“预计整个1月份，来自国际的援助将继续增加。而敌人陷入到了空前的国际孤立当中……”
“好了！”卡汗挥了挥手，“说说敌人最新的战场形势吧。我知道，敌人距离新德里不远了。查曼的分析报告说，敌人陆军有可能从西部平原进入我国的腹地。”
“是的。敌人确实在旁遮普方向，发起了一次盲目的，缺乏持续能力的攻势，已经突破了第9师的防御，今天早上，其前锋已经被斯潘加将军的部队挡在了边界以西，他们连续发起了几次攻势，死伤无数，却无法逾越边界分毫。”
“这么说，斯潘加将军的部队还是很可靠的？”
卡汗略显欣慰道。
“是的，敌人偷偷准备了几个月的进攻，被我们轻易阻挡住了。是不是让外交部的和谈停下来？我觉得此刻暂时没必要和中国人谈。钱德拉那副奴颜婢膝的德行，只会助长敌人的野心。等我们打几个胜仗，和谈也更有把握。”辛格适时插进话来。
“怎么，你又有新的计划了？”卡汗迅速察觉到了辛格似有所指，辛格总是在手上有牌的时候，表现的特别狂妄。
“是的，敌人的盲目自大，使得他们在战场上犯下了巨大的错误，现在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
“是吗？我一直觉得，我们浪费了太多时间等待中国人犯错了，说说看。”卡汗说道。
“中国人的孤军深入，完全忽视了两翼，而在南北两个方向上都有我们的重兵，而他们的前方是斯潘加的部队。我们只要拦腰截断他们，就可以一举……”
“想好了就去做吧。希望这一次你能胜利，如果你失败了……”总理顿了顿，“记住，我不会考虑将政府迁移到新德里以外的任何地方去的。我会站在印度门后面，等待他们的坦克从我身上碾过去。”
显然总理对辛格的各种反击计划虽然已经麻木了，但是仍然对胜利抱有那么一些希望。
“总理。这次不会搞砸了，我很确切地知道，他们在侧翼部署的只是巴基斯坦部队，我们的军队对这些敌人，还是拥有心理上巨大优势的。”
“我相信我们的军队可以继续创造奇迹。是到了阻挡***大举入侵的时刻了，我相信每一名印度士兵都会知道已经退无可退了。”
“是不是让外交谈判停下来？”辛格继续试探道。
“我已经同意向美国空军开放空军基地和领空，但是最后关头，他们退缩了。我很遗憾地告诉美国大使，如果印度陷落了，这只是自由世界毁灭的一个开始。”
卡汗没有接国防部长的话，而是自言自语起来，显然眼下的局面触发了他的某种情怀，使得他的思路脱离了现实部分，开始自怨自艾起来。他背后的医生向辛格使了个颜色，示意总理神志开始不清醒，谈话不能继续下去了，于是辛格告辞退到了外面。即使像辛格这样半桶水的军事家，此刻也知道敌人暴露出来的巨大弱点必须把握住，否则就没机会了。
王镇北坐在指挥车内，等待最后的命令，正面的敌人正在按部就班地展开，他也需要时间等待自己的炮兵就位。空中不时有战机呼啸而过的响声，空军对敌人的战术打击，正在顺利地进行，打击的目标越来越向东。据说空军又研究出了新的压制敌人防空网的新战法，相信很快就可以将敌人防空阵地一个个找出来，并摧毁掉。
他看了看表，时间是早上10点，还没有传来准备展开攻击的命令。于是他继续在地图上研究敌人的部署。当面的敌人由一个装甲师，一个机械化旅外加一些乱七八糟的边境部队组成。坦克数量超过自己。主力是大约80辆挑战者II坦克和30辆T90S，其余还有，大约一个团90辆的T55改进型号。主要炮兵有大约6个牵引火炮营，纵深70公里的公路附近。发现了凯撒火炮系统，可惜一直在机动，空军还无法有效打击。
各种战斗前的侦察工作正在进行。托空军的福，发射的无人机已经可以大量地飞到敌人头上收集情报，而敌人的无人机几乎飞不过来。虽然损失率仍然很高，截止最近2个小时，能够顺利回收的无人机只有25％。但是大战在即，这样的损失他完全可以接受。尤其无人机的数据链可以实时传输回数据，能不能回来，对侦察效果影响不大，而空军也有意损失一些无人机，来暴露出敌人防空活力，一早上已经收拾掉了不少敌人的独立防空系统。
“司令部那里有什么消息没有?”
“林总提醒我们，空军拔点作战还将持续一段时间，让我们稍安勿躁。另外侧翼的巴基斯坦师正在部署中，他们将消耗一部分物资来加强侧翼防御。”
“我最担心的就是他们，如果被敌人的突击部队钻到后面，后果不堪设想。”
“拉合尔的敌人兵力不大，早上在东部公路，火箭炮报销了大约4000人的一支部队，据说有可能创造战争史记录。而查谟开下来的敌人很多，但是缺乏坦克，应该可以挡住。”
“对于巴基斯坦陆军的战斗力，不能用常理来判断，应该做最坏打算。”
就在王镇北发表不信任观点的时候，巴基斯坦第一装甲师的主力，刚刚到达指定区域，准备与锡亚尔科特的敌人对峙，还来不及构筑工事，突然间就遭到了劈头盖脑的炮击，火力异常凶猛。他们没有得到任何可能遭遇炮击的警告，情报显示敌人炮兵只是装备了122毫米火炮而已。显然敌人投入了远程火力。
负责作战的副师长尤尼斯，急令部队后退，以避开炮击，但是敌人炮击的准头不错，仍然摧毁了他的一些装备。
林淮生第一时间得到北方敌人动用优势炮兵的消息，他察觉到查谟的敌人一定要下来，敌人原来应该与拉合尔的敌人相互策应，在同一时间展开反击，但是现在看来，拉合尔没有多大实力一起反击了。他一直担心着北方几十万敌人，所以预先将亚希尼的坦克部队留在了这个方向上，准备伺机夺取锡亚尔科特，以封闭敌人进入旁遮普的通道，看来梅内亚姆终于看清形势，准备抢先动手了。
克什米尔的印度山地打击部队的坦克比较少，比较强势的是炮兵，而且与列城的炮战不同，这一带的敌人占据高度优势，火炮也有一定的射程优势。
无人机侦察显示，锡亚尔科特以北的印度陆军开始集结，他们的炮兵躲在了更远的地区，通过炮兵雷达可以发现，这些远程炮兵阵地很分散，且一直处于机动之中，每一次连续炮击的地点都不同。每一次急促射击持续不到5分钟，总共落下的155毫米炮弹大约200发，按照预计的营一级规模计算，可能单车打半个基数，也就是24发，打完这些弹药就走。看上去与北线通报的，不久前出现的AS90机动炮兵的作战模式非常接近。敌人似乎是通过锡亚尔科特的前沿制高点上的观察哨来完观察，然后呼叫炮兵。
林淮生觉得，有必要先拔除锡亚尔科特这个楔入侧面的钉子，拓宽进攻正面，同时试一试巴基斯坦第一装甲师的攻坚能力。当然首先，他下令亚希尼的坦克营迂回到这座城市的东南方向隐蔽，随后他下令待命的轰炸机部队全力投入到对锡亚尔科特的空袭中，决不能让他们组织起反攻。
歼战机成群起飞，对外围的敌人技术兵器实施打击，同时起飞的飞豹战机则绕过该城，对躲藏在后方的敌人炮兵进行搜索。
飞豹编队由团长张成岩率领，向炮兵雷达探测到的敌人炮兵区域快速飞行，远征军有射程极远的火箭炮，不过经过测量敌人炮兵躲藏的区域，有很好的地貌遮挡，但是对于空军，这不成问题。
三架飞豹以地形跟踪方式飞行，编队根据任务计算机处理后优化的航线，向目标区进行曲折的飞行，以避开敌人雷达搜索。
宋宁正在对敌人防空网进行一种全新的硬打击模式，与以往着重消灭导弹部队的方式不同，这次他使用巡航导弹以及远程反辐射导弹，着重消灭敌人防线后方的远程警戒雷达。战场情况表明，对远程雷达网的一些节点被破坏，比对野战防空系统的硬打击效果更好，这将使得敌人战场上，隐蔽待机的火控雷达无法有效掌握开机时间，而一旦这些阵地手足无措，或者开机时间过长，就很容易招致灭顶之灾。
张成岩看着两侧的山向后退去，他根据雷达测量以及数字地图指示，平稳飞行，数字地图提示前面必须转弯，峡谷宽度是足够的，只是有一些起伏。一旦动作有些迟缓，地形跟踪模式下的导航设备，会适时地发出警告声加以提醒。
他提醒尾随的飞豹，敌人的炮兵也许有防空武器伴随，所以拉开尽量远的距离飞行，这样一旦发现敌人防空武器，来得及应变。
这次战争中，飞豹战斗轰炸机没有歼10战斗机那么出风头，但是山区的任务，还是比较适应这种飞机。每架飞机上携带者3.5吨炸弹和副油箱，在山谷中飞行不是所有飞机都可以适应的。高空中的歼10机群只能打打下手，他们随时准备攻击敌人的防空火力。
距离探测到的炮兵阵地不到15公里时，飞豹雷达告警器发现前方的敌人战场监视雷达，告警显示为一种全新的型号——轻剑2000型近程防卫系统，距离不祥。
张成岩正处于狭窄地带，敌人的防空火力应该就在山谷尽头的某一个制高点上，他不能继续飞过去撞上敌人，立即拉起飞机，吸引敌人雷达注意，他希望还没有进入射程。拉升期间，照射雷达一直无法稳定跟踪，似乎比俄制的道尔系统，要差一些。
经过了漫长的几秒钟，张成岩以为不会发生什么事了，但是远处山顶上喷射出白烟，目测有5至8公里。显然敌人在很远的距离上发射了导弹。他带着炸弹横滚以求摆脱，同时下令其余战机，按照“既定方案”，来找到并消灭敌人，他差不多可以感觉到，这种导弹的反应时间要长于道尔M1。要在山区避开雷达似乎不难。他提醒僚机，完全可以看到敌人的发射架。
所谓的“既定方案”，是指多架飞机在遭遇到孤立的近程防空系统时的反击策略，这些系统的火控雷达一般随动与发射架，做一定速度的水平转动，所以无法兼顾360°空域（尽管其监视雷达可以看到360°内的目标），整个方案异常简单，分为吸引和打击两部分。
紧随其后的第2飞豹立即根据数据链信息，得到了目标的大致方位，他以更低的高度紧贴地面飞跃峡谷，避开位于高处的监视雷达，而第3架飞豹则同样拉高与长机向相反的方向飞行，这样的急促的动作，果然吸引敌人雷达注意力。
这些可以部署在山顶上的轻型防空系统，通常号称有多目标打击能力，不过这其实只是指，多目标处在其照射雷达极为狭窄的波束内。有时候，可以通过雷达的快速水平转动来弥补这一缺陷，但是当对手采取虚实两手的策略时，则必然会出现纰漏。
宋宁已经向全体执行战术支援的空军飞行员，提出了遇到近程系统，必须执行的打击方案，原则上必须坚持以多打少，战术上避实就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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