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倾诉和吻
“小雪,妈不是故意的,真不是故意的！”叶雪妈慌张的握着手在女儿面前走来走去,她就是一个不留神的功夫那狗就从门缝出去了，她真没有故意放它出门啊！
叶雪坐在沙发上,眼睛木然的看着窗外。她想起来重生前豆豆是怎么死的了。
那一天她出去上学，大早上的睡起来迷迷糊糊，打开门冻的整个人脸都僵了。她起床后按习惯先去洗漱，回屋后豆豆听到声跑出来以为要带它出去遛弯。
她记得她对豆豆说的最后一句话就是:乖，回屋去。
可是小狗懂什么呢？它想出去玩,她要上学没空，它就自己找了个空子溜出去了，和今天一样,跑出去了，任凭她怎么追都追不上。最后眼看着要迟到了，她被迫无奈去了学校。一天什么都没听进去,放学后就开始找，找了好久找不到。
“小雪，你倒是说话啊！”记忆飘远之时,略显焦急的声音撞入耳中,叶雪收回视线转而停留在她妈的身上，嗓子有些干涩的道：“妈，我不怪你，遛狗的事情本该就是我的。是我要养的……”她不想怪谁，事情已经发生了在去责怪没有任何作用。
叶雪妈听着女儿的劝慰，心里那个难受没下去反而更愧疚了，“说什么责任不责任，豆豆是我们的家人，妈就算在不喜欢它，也不会想它出事。”
出事，出事……
这两个字在她的脑海里反复旋转，叶雪抓着床单的手猛然用力捏紧。
豆豆已经在她的记忆里死过一次了。而且是死在了沸腾的水里，成了一大碗狗肉火锅！
“叶雪，别咬嘴唇。”叶绍华因为担心没有回家，他一路跟着沉默到怪异的叶雪，直到进了她家里，看着她稳稳的坐下，他才打了招呼，然后取出了纸和笔。
叶雪妈现在处于慌神之中，听到叶绍华的话，她两步走过去揉了揉女儿的脸，“你这坏习惯怎么还没改？”她有点心疼的看着女儿唇上破皮的地方。叶雪伸出舌头舔了舔，全是铁锈的味道。
“阿姨，您带着叶雪去我家吧。”叶绍华将画好的画卷起来放进书包里，挂在墙上的钟已经指向了5点半，叶雪爸也快下班了。
这年头骑着摩托车都算是有钱人，叶绍华想到那人临走时回头的一眼，他提起书包走到叶雪面前，微微弯下身子摸了摸她的头，“不会有事的，你那么聪明，难道没看出来什么吗？”
“看出来什么？”叶雪呢喃出声，失血的唇瓣上那点血丝尤其打眼。叶绍华看的眼皮子重重一跳，声也更加温和了，“那人骑着摩托车啊，你觉得那东西很便宜么？”
摩托车？叶雪抬起眼，“你的意思是，他是故意的？”可是谁那么蛋疼故意抢她的狗呢？
“如果我没有猜错，他的目标不是狗，其实是你。”以他的眼力绝对不会看错。那人在看叶雪的一瞬间，眼底的算计几乎要渗出来。
这让他有一个不好的预感，那种强烈的预感令他心里开始打鼓，手顺着心意从头发离开摸了摸她的脸，“别担心别担心……”他反反复复重复着这句话，也不知道是说给她听，还是说给自己听。
“好，我不担心……”叶雪蹭了蹭他的指尖，反手将自己的手盖在他的手背上。依然是冷冷的温度，她确莫名的不在害怕了。
她的绍华，她的师兄，她的夫君。她爱了几十年的男人。
有一句话她从未对他说过，她信他，胜过她自己。
“我信你，你说要怎么办吧。”她放下手，五指与他的穿插而过契合在一起。大手握着小手，就如他和她一样，彼此早就紧紧相连。
刚才令人窒息的气氛在这瞬间柔和起来。叶雪妈看着两个孩子亲密的动作，感觉自己站这好像多余了？！
“这是怎么了？”叶雪爸推开门就看见上次见过的男孩握着她女儿的手。他想着孩子还小不可能和男女情爱有关，也就没有想多。喝了一口水准备去喂狗。
叶雪妈纠结的来回走了两步，叶雪爸没找到狗，扭头又进屋里找了找。找了几圈后叶雪妈看不下去了，快速将刚才发生的事情全部说了一遍。这下子，叶雪爸也不淡定了。
有人抓了他家的狗还打他女儿的主意！？
“他妈的，我这辈子就没得罪过谁，能是谁呢？”叶雪爸手指敲着桌面，眼神盯着俩孩子不动，叶绍华感觉到视线拉着叶雪站起来，“叔叔，先去我家找我爸，其他的事情等会再谈。”
叶叔叔没有得罪过什么人，那唯一的目标就定在丢钱的事情上了。
若真是这样，叶雪现在很不安全！
“叶叔叔，财不可外露。”叶绍华没头没尾的一句话让叶雪爸陷入了沉思，他拧紧了眉脸色也越来越难看了。
没有得到任何回应，叶绍华也不指望他一点就通，再次询问了一遍要不要现在去他家。
“走，去你家。”叶雪爸似乎想到了什么，催促叶雪妈收拾之前准备的礼品之时，又进屋里取了家里放着的钱。
叶雪看了一眼棕色的信封，“爸，这是要去银行？”现在都几点了，存钱也晚了啊。
叶雪爸摇了摇头，“不，我去把钱给你表哥送去，让他立刻投入店里。”这钱不适合放家里了，还是先用了好。
“爸，你担心的是不是……”叶雪的手被拽了拽，她一扭头就叫叶绍华对她笑了笑，接着身子被他一拉，直接站在了门外。
门外的风有点大，从楼梯往下看树枝被吹的左右摇晃，天空一片乌云在慢慢聚集，一场大雨就要来了。
“为什么不让我说话？”叶雪打开他的书包，抽出里面的画拉开一看，“你什么时候学的素描，画的好像啊！”她摸索着画上完全一样的小狗，它正被一个骑着摩托车的男人夹在腋下。
如此厉害的画功，虽然不比照片清晰。但是单凭着记忆就能画出如此相象的人物和场景，她骄傲这个男人是她的同时，也从心眼里佩服。
“比起素描，我更爱水墨。”叶绍华不想在这个话题继续，转而问道：“说起来，你也喜欢用小楷？”
叶雪料到他会有这个疑问，“你想问什么？”
“我……”话题没有聊完，叶雪爸和叶雪妈已经准备好东西关了门。叶雪妈穿着枣红色的长外套，手里还拿着一件男士外衣，“叶绍华，你把这个穿上坐小雪爸的摩托车，我骑自行车带她跟着。”
叶绍华看了看外衣，那是短款的。由于是叶雪爸的衣服，穿在它身上就和大衣差不多。
“谢谢阿姨。”叶绍华扣上了扣子。衣服穿着难看，里面却很暖。
叶雪对于她妈的关心乐见其成，就是不知道，她妈要是知道自己对叶绍华打的什么心思，还会不会对他这么好了。
……
“你说这画上的就是抢狗的人？”叶雪爸手背上的青筋直冒，他和叶绍华的养父相对坐着，圆桌上平放着那张画。
叶爸爸看着对面一家子凝重的神情，心里叹了一口气，“叶钧啊，我前头还说他去外地了，这后脚人家就抢了你家的狗。我这脸啊，打的是啪啪响。”他拿手拍了拍自己的脸，可不声脆响。
“你干什么这是，这种人脑子里想什么不能按正常人的眼光来看。你不是说他有前科？我估计这人，这有问题。”叶雪爸指了指自己的脑袋。
抢狗的男人和抢她家钱的是同一个人。据说精神有问题，还有前科。进去后呆了几年态度良好就提前放了。鬼知道一出来就干了这事。
“对不住对不住啊。”叶爸爸招呼着厨房的老婆上菜，“先吃饭，人是铁饭是钢，有什么事都得先吃饱。”
叶雪一家子心里有事根本吃不下，奈何人家是好意，加上又得麻烦人家，面子上还是带着笑落了坐，就是筷子不怎么动。
“叶钧，我知道你担心女儿。”叶爸爸夹了一筷子茄子放进他碗里，“要是有人打我家儿子主意，我说不得这桌子都得掀了，我理解你。”它在饭桌上一向不说话的，今儿算是破例了。
叶雪爸苦笑着吃了茄子，筷子挑了块肉给他女儿，“来，别浪费你叔好意。”
“爸……”叶雪的碗里就两根青菜，白色的肥肉明晃晃的躺在上面。白配绿，她的眼前晃过那碗浮着葱花的狗肉火锅，嗓子眼一酸，险些吐出来。
叶绍华和她都是小辈，俩人挨着坐在一起，见她脸色不对，手里的筷子快速把肥肉夹到自己碗里，又夹了块黄瓜给她，“吃这个。”这黄瓜是凉拌的，甜甜的又爽口。
“对不起……”叶雪低着头道歉，觉得自己太娇气了，在别人家吃饭还这样，也是太不懂事。
叶绍华喜欢狗，叶爸叶妈也喜欢。一家三口知道这肥肉定让她联想到了不好的事情，所以摆摆手表示没关系。
“好了好了，按我说，这几天先让小雪在我家住吧。那人肯定事先有预谋，说不好还会有所动作。”吃完饭后叶爸爸一锤定音。
叶雪爸和叶雪妈考虑了一会，叶雪爸作为一家之主开口道：“你这话是有道理，问题是，这怎么好意思？上次你帮我，我都没好好感谢。”
“感谢什么？”叶爸爸不以为意，“上次我要是直接把他拿下，也不会有今天这事!”到底是他能力不够，帮人没帮到底，反而还害了人家。
想道谢对方不领情，叶雪爸没办法就把那些东西全部留了下来，走之前还拉着叶绍华的手，一个劲的说：帮忙跟你父母说声谢谢。
而等叶绍华送走了依依不舍的叶雪父母，又将原句告诉给他养父母的时候，这个时候已经晚上9点了该睡觉了。
“绍华，你和你爸睡。”叶妈妈找了一套睡衣，绿色的花样透着青春的气息。
她已经将两间房间收拾了，儿子和小雪都大了，不大适合一起睡。自然就是她和小雪睡，儿子和丈夫睡了。
叶绍华穿着格子的睡衣从厨房出来，看见的就是他养母在往他屋放养父的衣服，“母亲，晚上我睡沙发吧。”养父睡觉爱打呼，偏偏他又听不得动静，还是自己睡好。
“自己睡？”叶妈妈皱眉，“虽然那沙发可以平放，可是这客厅温度太低了。要不让你爸睡？”她自觉这个主意不错，大人睡外边冷点没事。
“等等，母亲！”叶绍华挡在了沙发前，“父亲的腰不好，您忘了？”怎么能让养父睡这里，他骨子里的教养告诉他，不可以！
叶妈妈被挡在了一步外，伸出的手悬在空中，“对啊，你爸有腰伤……”她怎么忘记了。
叶爸爸的伤有些年头了，早年出任务被人用三轮撞了腰，这些年过去了时不时还会疼。晚上睡觉的时候都要睡软点的床，硬的他会膈的难受。
“哎，都说要他别做这工作了，本来都讲好了……”叶妈妈开始唠唠叨叨，叶雪藏在主卧的门缝后面，这才知道，原来他男人的养父本来打算辞职了。
所谓的人情不好还，叶雪靠着墙壁，黄色的灯光透过罩子撒出一片投影，她盯了有一会，等听见脚步声靠近的时候，一把拉掉了开关躺上了床。
主卧外，叶爸爸进了客卧，叶绍华穿着睡衣坐在圆桌前，听见里面传来的酣睡声后动了动僵硬的肩膀。
“你不睡吗？”叶雪关门小声道，她的怀里抱着个枕头。至于里面的叶妈妈粘着枕头就睡着了，她试着喊了两声也没醒。
叶绍华了解养父母，这夫妻俩都属于秒睡的类型。
“你不是也没睡？”叶绍华将灯光调亮了一点，桌上放着一壶凉茶，他倒了一杯饮了一小口。
夜晚喝不得太多茶水，叶雪随手将茶推开，拿起靠墙的开水瓶倒了一杯热水给他，等他要拿起来的时候，她看着冒起的热气，反手又拿回来放在唇边吹了吹，等温度不冷不热了，才重新放进他的手里。
“……我没那么娇气。”叶绍华凝着水杯里的影子，嘴角勾起的弧度很明显。
叶雪只当他没说话，撑着脸看他的眼，“你听过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吗？”她虽是问话却没等他接话，自己又嘟囔着继续道：“你说，我若白天想的都是你，那我梦里会不会也是你呀？”
这是调戏？叶绍华眼前闪过这两个字，下意识的侧过眼，“你梦里会不会有我，我不知道。但是，我梦里却不会有你。又或者说，我睡眠一向不好，大约不够做梦的时间。”
“不够做梦的时间？”这句话怎么那么奇怪。她越想越觉得不对，忍不住掰过他的头，强迫他看着自己，“叶绍华，你这话说清楚。”
被迫转头，叶绍华拿掉她的手，“那么，在我回答你的问题之前，你是不是先回答我下午在你家问你的问题？”
好个狡猾的回答，叶雪低头翻了翻桌面上的画册，“这些都是你画的？”图下方都有一个用小楷写的叶字。
“嗯，都是梦里的场景。”他要么不做梦，要么就是梦到奇怪的地方。有时候是满山梯田的村庄，有时候是波光粼粼的湖边。有时候又是人来人往的古代街道。
而他，穿着一身金衣锦绣，手里撑着一把伞，伞下……
有个爱吃糖葫芦的姑娘。
梦境里的场景太过真实，真实到好像一个人的过往。真实到他好像在看一出连续剧，而男主角就是他。
“绍华？”一双手在他的眼前晃了晃，叶绍华转头，“你喊我……”什么？
未完的话语消失在空气中，由于他刚好转头的动作，他的唇与叶雪的唇擦边而过。
“我喊你绍华呀，你不喜欢么……”叶雪没有害羞，她和他连更羞羞的事都做过了，这么一个吻都不能算的接触，有啥害羞的？她还嫌不够呢！
“喜欢？”叶绍华的眼光从叶雪的唇一晃而过，“我们还小，这话不适合我们说。”
“哦，还小……”叶雪面无表情，她脑海里仿佛几百匹草泥马奔腾而过。她能说俩人的灵魂都上百了吗？！
等等，他说还小不适合说？
叶雪一脸的恍然大悟，立刻一本正紧得拍了拍叶绍华的肩膀，“你其实不用说的那么隐晦的。想让我等你长大就直接说，我绝对不会笑你脸皮厚的！”
“……我们的话题扯的太远了。”叶绍华选择了装没听懂，“回答我，你喜欢写小楷？”
叶雪表示她不想谈这个，但是她男人那么在乎，“是啊，我喜欢，而且还练过。”你手把手教的，当然喜欢。
她在穿越去大唐之前，由于电脑打字多了，那一手的狗爬字根本没法看。后来她男人看不下去了，就抓着她的手，一笔一划的慢慢教了起来。时间长了，她就发现自己的字和他的越来越接近了。就是一人的字体更显大气，一人的字体比较柔和。
“小楷可不适合初学者，你练了很久吧。”叶绍华拿出纸和笔，温柔的诱惑她，“来，你在这里写几个字。”
没事为什么要写字，还是大半夜？
叶雪不理解，碍于对她男人太放心了，拿起笔就写了自己的名字。写完后她还特意把两人的字放一起对比，“你看，我们的字……”
“很像。”
很像，叶绍华念出这两个字的时候，叶雪就觉得整个人都不好了，她又智商下线了!对一个人太不设防，被坑了也不知道啊摔！
“是啊，很像，你说我们以前不认识，为什么字会这么像？”叶绍华步步紧逼，一步一步的把人逼进了墙角，一手撑着墙，一手抓着她的手，“回答我，为什么我刚认识你，就好像已经认识了很久？”
回答我回答我回答我，这一晚上这三个字是她听的最多的。叶雪抬着头看着比她高一个头的男孩，看着他尚未张开的脸庞，掂起脚尖单手搂住了他的脖子，“如果我说，我与你曾经是夫妻，我是来找你续缘的，你信吗？”
“你说什么？”曾经是夫妻，难道她的意思是前世？她当拍电视剧啊？!
“呐，我说了啊，你不信就不怪我咯。”叶雪摊手，她这可是大实话，就是听着太玄幻了。前世今生这个东西，换她以前也不信。
这么一副无奈的小模样，叶绍华手痒的捏了捏白皙的包子脸，果然又软又嫩，让他爱不释手。
“别捏我！”叶雪拍掉他的手，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我回答完了问题，该你回答了吧？”管你信不信，反正她说了。至于能不能想起来过去的回忆，顺其自然吧。
“暂时放过你。”叶绍华松开手，两人重新坐回了桌旁，他开始将梦境的事情一一道来，话音落下的时候，他看了眼紧闭的客卧房门，那屋里的墙上还有很多他画的水墨画，“其实你刚才说的话我未必不信。我脑海里的那些梦境结合你说的话，我猜想，那就是我的曾经？”
得出这个答案并不难，他首先没有过去的记忆却懂得很多知识，其次身体里有微弱的内力。最后，就是他对于叶雪的感觉，再加上梦境的补充。
“说的对，接近完美答案。”早知道这么容易接受，她何必藏着掖着，还做好了从追的打算。
不过这样也好啊，以后可以随意要亲亲要抱抱要举高高了，太完美了!
“你在想什么？”兴奋的脸都红了？
叶雪嘿嘿了两声，侧耳听了听里面的动静，确实都还在睡，她一下坐到了他的腿上，“吧唧”一个吻落上他的唇。
“……”叶绍华懵了，叶雪趁着空档又是两下，节操完全掉了！
亲到了亲到了亲到了，叶雪的内心世界在嗷嗷叫，要是俩人的身体都是成年人，她绝对要推倒推倒再推倒！
“别，不管以前如何，我们现在这样不合适。”既然她拥有曾经的记忆，“你把我们以前的故事详细说一下吧。”他打算今天不睡了，要是知道了以前的故事，或许以后他都能睡个好觉了。
叶雪亲的心满意足，顺着他的意思把曾经的故事挑重要的说给他听。
“我到现在还记得，你在山上放孔明灯求婚的时候，那会，我真的很开心很幸福。”叶雪说完看了眼外面的天色，已经快放亮了，时间也5点半了。俩人聊了一夜。
叶绍华还沉浸在故事中不可自拔，他原来那么厉害吗？原来，她竟然还是他的小师妹？
“我是唐朝人？”这个认知让他释然了，难怪，难怪，一切都能解释通了。
叶雪听着他的呢喃没有吭声，对于他出生的世界是游戏衍生出来的这个事实，她没有说。
有什么好说的呢，他是个真实的人。不是数据。那就是一个真实的世界。
“你以后还是喊养父母爸爸妈妈吧，不要父亲母亲了。”叶雪打了个哈欠，没想到就是想和他打个招呼在睡觉，竟然把心里一直压抑的事情解决了。
叶绍华其实心里还有问题，比如那个系统是怎么回事，但是眼看着天都亮了，再说了，叶雪还能跑了不成，以后有的时间慢慢问。他也就不急了。
“睡不了了，我去做早饭，你记好，从今天开始不能离开我身边。”叶绍华收拾了桌面上的纸笔，“小雪……”？
几分钟的时间竟然睡着了？
叶雪躺在沙发上闭着眼，脸侧在里面，小声的打着呼噜，睡得那个香甜。
……
“你怎么不叫我？”四年一班教室外，叶雪和叶绍华并排靠墙罚站。教室里林老师气的够呛，最喜欢的两个孩子第二节课才来学校，简直让人无法相信！
所谓的期待越高失望越高。林老师觉得是不是这俩孩子恃宠而骄了？这可不行，得纠正。于是，两人就这么被不留情面的罚站了，还一人提着一桶水。
“喊不醒你，我也困。”叶绍华两只手一边一个桶，叶雪靠在那打瞌睡，“今儿早点睡……”她这眼睛半眯不眯的，突然睁大了道:“你爸确定豆豆会没事？”
“豆豆？那人目标是你，有点脑子看你那么紧张狗，就知道留着。”那人要是一开始想弄死狗，直接撞多省事？
“可是那人脑子有猫饼啊！”叶雪不放心，“我们不能主动去找吗？”
叶绍华闻言斜了她一眼，“然后呢，你想怎么找，找到了是不是再去开心的送货上门？”他放下左手的桶揉了揉她的头。
“不是，我有那么傻缺么？好歹我也是个成年人，我没事往上撞干嘛，你不能因为我在你面前笨，就觉得我在外面也笨啊，师兄！”这一急，以前的称呼也冒出来了，说完了她还不自知，接着唠唠叨叨……
“再叫我一遍。”
叶雪：“？”
“再叫我一遍。”
叶雪:“……”啥意思，这是让她叫啥？
她试着喊了声“叶绍华？”不对，他摇头了。
“绍华？”也不对，他还是摇头了。
“那，师兄……”
叶绍华点头，“很好，以后私下就这么叫吧，说不定听多了我能回忆起以前的事。”
“……哦。”叶雪按了按疼痛的太阳穴，“那，咱爸要多久才能找到豆豆？”
豆豆到底还是一条狗，胆又小。万一那人抽风想剁了它，它想跑也跑不了啊！
“我看起来像无所不知吗？”叶绍华将人拉过来一点，老师往这边看了。被发现她没提桶，肯定还要继续罚。
这个世界哪有无所不知的人，“我这不是相信你吗？”这人身体变小了，怎么还会拿话忒她了？这还是以前那个温润如玉，她说一绝不二的男人吗！
“爸说了，让你不要急。这几天主要保护好你自己的安全。”狗重要，在重要也重要不过她的安全。
好吧，叶雪没有得到满意的回答，心里算计着事。顺了顺落到肩头的发，“我妈今天送了几套衣服过来，我真不怎么喜欢现在的款式。”
她妈今天送来的都是时下流行的款，还有一双小皮鞋和小粉裙。甚至还给她把牙膏用具带来了。那样子看的她不好意思，总觉得好像要在他男人家常住了。
“叶绍华，叶雪。我让你们罚站，聊天聊的开心的很？”林老师听到声忽第拉开门，“既然这么开心，那春游你们也不用去了是吧。就在这聊天挺好的。”
春游！
“别，老师您大人有大量，我们是因为看书看的太晚才睡过头的，真不是故意的！”叶雪胳膊碰了碰她男人，两手悄悄接过一桶水。
叶绍华得到示意，掩饰着她的动作接着话道：“对，我可以作证，是真无意迟到的。”是有意的，他在心里补了一句。
他这么多年没睡好觉了，这次竟然没有任何梦境，安安稳稳睡了个好眠。要不是他养母起来喊人，估计这一上午都能睡过去。
林老师也就是开个玩笑，“真为学习？你们看什么书看了一夜？”
“初四的。”叶绍华一点都不心虚，在他知道叶雪曾经学过这些后，他根本就不担心老师来个抽查。
林老师闻言抬了抬眼镜，用研究的目光盯着两人好一会，“这样，那我出道题……”
……
北院门口，徐博明放下手套拍了拍身上的灰尘，他这一上午都在店里，亲眼盯着装修才放心。
“表哥。”叶雪站在几步外打招呼，叶绍华提着她的书包，对上徐博明的眼神点了点头。
“表哥，你忙了一上午啊。”叶雪探头看了一眼，里面到处都是灰，货架还在往里搭，线走了一地。
她爸妈都上班去了，表哥本来要复习，现在搞得都没时间了。
哎呀，有点过意不去。
“表妹，你的事舅和我说了，老实回屋呆着去。”这孩子，外面危险还乱跑个什么劲。
叶雪被她表哥瞪了一眼，她装没看见，“我刚看你好像和谁聊天呢？”
“聊天？刚才就是一个人问我这店花了多少钱，准备干啥。我看着想套消息的，说不定是竞争对手。”他哪有那个闲工夫聊天。
手头上的钱花的七七八八了，货也定好了。其他方面的舅会处理，他现在担心的就是他妈的伤。
“舅舅，姑她怎么样？”这店里的事不方便外面说，她表哥不傻，肯定啥话都没被套出去。
徐博明正想着他妈呢，“不好，那腿本来就没好利索，还需要继续吃药住院。现在钱省了，她也要受罪了。”
“钱？”叶雪没说是不是没钱看病了，外面得给他点面子。
徐博明对于他表妹不隐瞒的，直接伸出几个手指头，“差这么些。”
她妈这身体做了个检查，这一检查大毛病不多，小毛病一堆。都是日积月累下来的。在不管它，就怕成大毛病。
“这样啊……”她这包裹里还有古董呢，怎么继续换现钱不被发现异常好呢？
叶雪走神了，叶绍华以为她为难，手伸进书包里翻了翻，“这个。”他将几张大票子递过去，那上面的数闪了叶雪的眼。
“一共300？”她男人哪来的钱？！
徐博明没敢接，一个孩子除了压岁钱还能有什么钱的来源？可若是这样，往常孩子顶多有个几块钱，这数也太不正常了！
“不是压岁钱，我自己赚的。”叶绍华看他脸色就知道在瞎想，赶紧把钱拍进他手里，解释道：“用股票。”
他的压岁钱都用去炒股了。也不是大炒，就是小打小闹试试水。赚了也有1000来块。
“……人才。”叶雪憋了半天憋出两个字，炒股她完全不懂。90年这会确实有很多炒股发财的。她以前因为不懂就没想踩一脚。现在有人懂了，她也想试试了。
徐博明也不懂炒股，“你多大就会这个。我一直觉得那是聪明人玩的玩意。我这样的进去就被套。”
叶绍华也被套过，不多。“谁不会吃点亏？最主要的是不贪心。”他第一次投的就全亏了。
“但是就算这样，这钱我也不能收。”徐博明想把钱退回去，叶雪烦他这个墨迹样，一把拉了她男人到身后，“表哥，给你你就用。暂时借的而已。等你有钱了，大不了多还点。”
叶绍华被他抓着不让动，徐博明进一步，叶雪拉着人退一步。这围观的人觉得好奇，跟看猴子似的一双眼瞪得溜圆。
“表哥，我不想当猴子。”叶雪用力剁了剁脚，“不管你了，我们还要去□□游的零食，你自己啊，看着办吧。”她扭头做了个鬼脸，还吐了吐舌头。
徐博明无奈，拿着钱手里感觉沉颠颠的。
现在的孩子都这么厉害吗？还是就那俩厉害？
“老板，你来看看。”铺子里，几个工人冲着外面喊，“这里要怎么放……”
……
“不要吃了等会吃饭。”屋里，叶绍华按住还要拿的手，“那一大包的零食，你还打算今天都吃完不成？”
叶雪左手一根虾条右手一根辣条，“你也尝尝，上次你就没吃。”她就尝个味，哪会吃完。
这袋子里买了大概3块钱的零食，她一分钱没给，全是她男人的。
“我不吃这个。你洗洗手，你父母等会来看你。”叶绍华推开嘴边的零食，“还有，你最好把零食收起来，让大人看见这么些。你爸妈不说什么，我家那个，会唠叨死我。”
他养父养母说了，这些零食不干净，吃多了没营养对发育也不好。
“什么你爸你妈，那是咱爸咱妈！”叶雪把零食放进小柜子里，下了沙发蹭蹭搂住进门人的腰，亲密地娇声道：“妈啊我的亲妈，豆豆回来没啊！”
叶雪妈正美滋滋的跟她爸挑眉呢，心道孩子还是跟她亲，这高兴劲还没过呢，一桶水泼了下来，“你这到底是想妈了还是想狗了？！”
叶雪妈一生气就爱揪耳朵，叶雪捂着耳朵嗷嗷叫，“妈，有话好好说。君子动口不动手！”
“君子？”叶雪爸拖了鞋，换上给客人准备的棉拖鞋进屋，“你妈是女人，君子那词跟她没关系。”
厨房里正在做饭的叶妈妈擦了手出来，“你们来了啊，我这想做个饭呢，儿子把我赶出来了。”
“叶绍华会做饭？”叶雪爸看了自己女儿一眼，“你瞧瞧人家，你呢？就会整那么几个菜？”
被瞧不起了，叶雪哼了一声，不理她爸，探头看刚回来的叶爸爸，它手里提着黑包，进屋就抽出来一叠纸。
“看看吧，那人的资料。”叶爸爸接过毛巾擦了擦脸，“如果没有估计错误，他大概在他姐家里。”
“他姐是这个大妈？”叶雪将画着人脸的图立起来给叶绍华看，“绍华，你看这个人眼熟不？”
叶绍华端着一盘糖醋排骨，顺声瞄了一眼，“啊，上次偷东西的女人，怎么，这事和她有关系？”
“有关系，当然有。”叶雪斜眼笑。这怎么说来着，又是一家子的极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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